钟锦绣也觉得会如此,所以自已必然要编制一曲极好的又能让人每去必点的曲目。
“这个鸿公子倒是一个秒人,奴婢倒是觉得,主子即便是写不出来,他也会自已写一出戏,记挂在主子名下的,毕竟主子扔了不少银钱进去。”
钟锦绣暗暗瞪了一眼桃子道:“桃子,你何必说出来。”
钟锦绣自然明白鸿公子的意思,借她之名,不过是为了弘扬戏曲文化,张扬戏馆的名声罢了。
不过她倒是想要看一看,若是自已真的写了这一出戏来,他是否真的能演?
“桃子,去给我倒杯水来,顺便让厨房预备些糕点。”
“主子好长时间没有这般心境了,这鸿公子果真是有本事,居然能哄得主子忘却了烦忧。”
“这时间妙人太多,我啊,确实不该拘泥在这内宅巴掌大的地方,徒添烦忧。”
桃子回头望了望外面,并无瞧见外面的人影。
一个晚上,钟锦绣终于将自已心中的故事编出来。
讲述的便是一花楼女子与一进京考生爱情故事,两人相爱,然因为考生张公子一举得中,被圣上看重欲要招为驸马,但因为圣上下旨不可违抗。
最后公主得知,以死试探二人,确认二人情比金坚,最后自愿下堂,成全这一对苦情人。
钟锦绣命人将东西送出去,那鸿公子看了,随后道:“我必定勉力为之。”
待又过了一个月,鸿公子邀请钟锦绣前往听戏,说是已经准备好了。
然瞧见大门口写着花为媒,心中便很是激动。
待锣鼓响,钟锦绣直接命桃子将一匣子银子扔下去,故事好看不好看不要紧,她要的是意境。
桃子则道:“主子,您这是害怕吧。”
不是害怕,是紧张啊,若是这出戏得到反映不大,那她多没面子啊。
“主子,姑爷也来了。”
钟锦绣俯身往下看了看,的确看到他的人,不过这一次身边倒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鸿公子一出,便引来一阵阵的喝彩声,等到这出戏结束,台上便撒了不少的银子银票。
这一出戏,算是很好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像张生这种抛却富贵只愿与美人儿相伴的人,少之又少啊。”
“这张生太蠢笨了,迎娶公主,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他却选择那被万人睡的女子为妻,岂不是愚蠢至极?”
“张生重情重义,不忘旧日恩情,实乃真君子”
钟锦绣听着楼下的议论不已,略微嘀咕道:听戏而已,较什么真。
钟锦绣正要吩咐桃子回去,然回眸间,却瞧见桃子双眼通红,眼泪直落啊。
“桃子,要不要这么夸张?”
“主子,这张生果然是痴心,那花楼女子莹莹,用一声积蓄供养他科考,终于没白供养他”
“这张生知恩图报,当真也是真男人也。”
钟锦绣默默摇头,戏曲果然是戏曲。
现实中这绝对不存在的,毕竟公主下嫁,他此举则是羞辱,现实中的他们唯有死。
鸿公子下了台,卸了妆,过来见钟锦绣,言语间很是感激。
“我可不敢居功,这是你的唱功好,你瞧,连我家丫头都给你感动了。情感的确是很充沛”
鸿公子客气道:“是你的故事感人。”
鸿公子又道:“鸿某刚才与版主商议,将今日的收入尽数都交给少夫人。”
“为何?”
“这是规矩。”
钟锦绣想要拒绝,然鸿公子道:“还望夫人收下。”
钟锦绣最终没有说什么,笑着告辞。
下楼遇见沈明泽和谢子怀,倒是打了招呼。
“弟妹很喜欢听戏?”
钟锦绣颔首道:“嗯,打发时间。你们慢慢看,我先回去了。”
钟锦绣回头,恰好看见了鸿公子,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但是这个举动,让沈明泽倍感不悦。
谢子怀道:“弟妹莫不是看上那旦角了,我瞧着他们最近走的很近啊。”
“哎,最近外面传言,不少说你被”
“走开”
沈明泽追上钟锦绣,两人一块坐上马车。
沈明泽质问道:“表妹,做的有些过分了。”
钟锦绣蹙眉问:“我做了什么啊?”
“外面的谣言表妹没听说吗?”
“谣言止于智者,表哥相信我的不是吗?”
这话听着那般熟悉啊。
恍惚就是自已当初
沈明泽头略微有些疼了。
“表哥觉得这出戏如何?好不好看?我写的,不过呢,是鸿公子改的。改的相当不错呢,瞧着今日反响不错。”
钟锦绣提及鸿公子便笑眯眯的,恍惚那个人能让她开怀。
沈明泽不仅头疼,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