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洗澡了。”
话音刚落,苏羡解下床帘,将小姑娘严严实实的遮住。
随后对外面道“抬进来!”
透过浅青色的白纱,阮软隐约看见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浴桶,因为他们的摇晃发出哗哗哗的水声。
两小厮把浴桶抬进房间后便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你不是说身上痒吗?出来洗澡。”苏羡掀开帘子,“快!”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啊。”她回答。
洗过了还一直痒个不停么。苏羡垂眸看她,眼神坚定不移,“可能是没洗干净。再去洗一遍。”
若是还痒,便叫来大夫瞧瞧。
阮软裹紧小被子,摇摇脑袋。她只是不想被苏羡抱着睡觉,身上根本不痒的。
双眸含笑,他戏谑道“难不成是等我帮你洗?”
“是嘛”阮软嘿嘿一笑,“那你过来啊。”
“你,你,胡闹。”苏羡果然窘的红了脸,背过身不看阮软,指尖捏住袖口,显得有些紧张。
就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调戏不成还反被调戏。瞧瞧,耳尖上跟飞了红霞似的。
“你快洗,我在外面等你。”
苏羡大步阔出,将房门带上,独自站在院外等待,月色与人融为一体,也不知是谁清冷了谁。
“主上?“觉星刚好路过,见主上一人站在院墙外,不禁感到好奇。
他问“夜深露重,主上为何不进屋子?”
苏羡不自然的说道“睡不着。”
觉星神神叨叨的摸起下巴,站在苏羡身后一直没有离开,双唇动阖几下似是有事要说,但是想了想又咽下肚子。
欲言又止,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主上,您喜欢阮姑娘吗?”
“什么是喜欢?”苏羡皱眉,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喜欢喜欢就是”觉星挠挠头,“喜欢就像是你对傲犬那样,每天要给它吃最好的骨头,时时刻刻把它带在身边。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苏羡的眉头拢的更高,“人怎可同狗比?”
“阮姑娘说过,这样的比叫做比喻。我是在拿狗比人呢。”觉星大言不惭的卖弄自己的才华,自言自语道“不过主上既然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想必对阮姑娘并无其他意思。如是这般,我便放心了。”
为何?
苏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放心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和觉月几人私下里开了个赌局,就赌主上喜不喜欢阮姑娘。我选的是不喜欢,所以啊,若是您真的喜欢阮姑娘的话,我就得输银子啦!”
天真无邪,烂漫可爱,一直都用在觉星身上。他向来都是口无遮拦的,巴拉巴拉的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出来。
事后才发觉不对劲,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完了,说漏嘴了!您能当我什么都没说吗?”
再也不敢看主上,委屈巴巴的揪着手。
“下去吧。”
“是”
“等等。”苏羡突然又将人叫住,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觉星,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
他道“帮我也下个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