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辰皱眉“你该叫父皇。”
“对对对。”阮软反应过来,“皇兄,求您请求皇上,呸,是请求父皇给那丫鬟主持公道。”
黄浩辰举着茶杯,锁着眉心“方才,我已经听乐如我说过此事,那丫鬟确实死的不明不白。”
眼里燃起一丝希望,阮软看着面前的人。
“即使如此,惩治那管事嬷嬷便是。”
“只,如此吗?”
她愣住,很显然此事背后另有原有,应当派人前去查明,而不是只简单的惩治了那管事的嬷嬷,谁知道背后会牵扯到什么其他的暗势力呢?
黄浩辰放下杯盏,“皇妹,你刚回到宫中,需得学些礼仪。父皇说明日册封大典之后便会让嬷嬷前来教导你。”
说完站起来,“至于你今天说的事情我已然知晓,定饶不了那管事嬷嬷。”
看了眼阮软,继续说“皇妹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准备册封大典的事,莫要为些不足挂齿的事情忧心。”
呵。
阮软撑着脑袋,原来这宫里的人都是一个态度。亏她还以为来个明事理的,原来也是同一伙人。
“我知道了。”她拱了拱手,“皇兄慢走。”
黄浩辰抿了抿唇,往出门的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后却又忍不住回过头对她说,“不要惹事。”
试问皇宫里哪个人是她能惹得起的?
夜里阮软发了烧,第二日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她咳了几声,听见门口的脚步声。
“公主,你终于醒了。”乐如端了碗汤药过来,将她扶起来,并说道“昨儿个夜里您突然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就连皇上和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来了。”
“我怎么一点儿意识都没有。”她接过药喝了几口,苦涩难忍,说道“这药太苦了,我咽不下去能将我师傅请来吗?”
乐如抿唇“这药就是您师傅开的。”
“”
阮软拍了拍沉重额头,靠在枕头上,问“为什么皇上和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来了?”
“昨夜您发了烧,女婢着急之下便派人去禀了圣上,当时圣上正与各位皇子,公主们在书房里面,听见这事儿后便一同赶了过来。”乐如为阮软擦了擦汗,道“都是在关心您。”
算了吧。
阮软取过乐如手中的帕子往额上胡乱擦了擦,问“后来呢?”
“圣上已经下了旨意,将那说谎的管事嬷嬷拉出去砍了。”
所以这件事算是了了。
“知道了。”阮软重新躺回床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道“册封大典怎么样了?”
“如期进行。”
乐如说圣上已经下了的旨意不能收回去,今日册封时寻了个丫环,让她戴上面纱代替阮软进行册封仪式。
她安慰道“陛下,这不过是个仪式,您才是真正的公主。”
“灰公主吧。”阮软嗤笑“从泥潭里钻出来的。”
“公主”
“我再睡一会。”
“公主”
“下去吧。”
“是。”
待乐如走后,阮软立马坐起来松开右手的拳头,里头是一张字条。
摊开,上面写着四个字。
阮软并不知晓是何人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塞进自己手中的,杏眸微眯,走到烛火前将字条点燃。
之后,阮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安安静静的待在屋里和丫鬟们打牌,只不过再也不会玩真心话和大冒险了。
日子过得极其奢华,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好到能与她之前住在花玄楼之中一般。
时而躺在贵妃椅上打着盹,梦到苏羡拿着一米长的大砍刀追在她后面喊“你个臭娘们又把我丢下了,赶快给我滚回来!”
猛然惊醒,只勾了勾唇。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梦见我。
雪国边界,帐篷林立。
苏羡坐与主帅篷中,手中持着一只边角褪色的荷包,想必是经常拿在手中的原故。
“苏兄!”二皇子黄皓月风尘仆仆的自外走来,“听闻你亲自挂帅,倒真把我惊了个哆嗦。谁能想到,你竟是王大将军的儿子!”
当年他被敌追杀,曾得苏羡相救,两人因此结了些情谊在。此番听说是苏羡带人攻打雪国,不远万里赶了过去。
“苏兄,你怎得在看一女子的玩意儿?”黄皓月好奇的凑了上去,却见苏羡立马将那绣着古怪模样的荷包系在腰间。
看来很宝贵的样子!
随之,黄皓月的目光又落在桌上的女子画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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