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软蹭的站起来,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烦请您告知父皇,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今日对父皇隆恩感激不尽。”
“但愿你有这种觉悟。”银锁被她这正经的表
情糊弄到,看着阮软步伐沉重的离开。
厢房外。
觉星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对阮软说道:“阮姐,你不必垂头丧气,其实这件事......”
“嘘。”阮软撩了下头发,“人家肯放了咱,当然要表现的谦卑些。”
又打了个哈欠,道:“快回去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阮软比较佛系,倒床便睡,第二日一早上却被丫鬟们叫醒,昏昏沉沉的坐在梳妆台前,仍由她们给自己打扮。
插上桃瓣儿似的珠花,唇上点缀口脂,一身轻粉色的罗裙衬得她肤色更加通透,美眸微微睁开,长睫似蝴蝶羽翼般微微扑闪。
为她带上最后一只小巧的碧玉簪子,丫鬟不禁赞叹:“公主真真儿是位美人儿。”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阮软打了个哈欠问:“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
“不可以。”丫鬟立马道:“今日雪国世子前来请降,陛下下旨所以公主需得赴宴。”
“柿子,什么柿子。”阮软撑着下巴迷迷瞪瞪的,突然脑子一激灵,蹭的站起来:“那就是说苏羡也回来了?”
丫鬟眨着眼睛表示不知。
雪国请降,说明苏羡打了胜仗,这才短短几天,他便凯旋而归!此时阮软的瞌睡全都没了,伸了伸懒腰跑到外面去寻觉星等人。
他们好像也收到了消息,脸上挂着笑容。
赴宴路上,觉星兴奋的问:“阮姐,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回花玄楼了啊?”
“不知道。”提及此事,阮软有些忧心。
她不想成为皇上来约束苏羡的傀儡。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走到御花园,阮软正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觉星小声提醒:“阮姐,看前面!”
阮软抬头,正好看见迎面走来的苏羡,冷漠如他,薄唇紧紧的抿着,身躯凛凛,穿着暗黑战袍,斜眉英挺,锐利的星眸中不见一丝温度。
他只淡淡扫了眼阮软,路过她的身边时不卑不亢的拱了手,道:“参见公主。”
还未等她开口,苏羡已经站直,毫不犹豫人离开,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阮软被他这一系列操作给整蒙了,傻站在原地,直到苏羡的背影已经远去,她才恍然回过神,问觉星:“方才那人是苏羡吧?”
“是的。”
“那为何他对我那么冷漠......”阮软捂住嘴巴:“呜呜,我受不了这种委屈。”
“......阮姐,下次记得挤些眼泪出来。”
“......”阮软抿了抿唇,重新恢复正经的模样,拂了拂衣摆道:“走吧。”
家宴席,歌舞升平。
阮软坐于右侧的第三个位置,手中举着一杯酒,眯着眼睛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