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皓月,你可还记得那位能人巧匠的名字?”苏羡问。
叫,叫啥来着?
细细想了想,子母湖的建造者似乎姓他再次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他姓阮!叫什么来着,对了,他叫做阮能人!”
“”
那是位精通于机械制图的制造能人,据说在他的那双手能够做出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做出来的,只知道稀奇无比!就好比这子母湖,母湖会无条件的将自身水源供给子湖,保证子湖永不干涸。
没有人知道湖底下埋藏的是怎样精巧的装置,甚至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通过水柱送往另外一个地方。
有人说,阮能人不是人,是神。
“主上”觉月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古以来,我们花玄楼都是环山绕水而居。阮姐消失后,附近所有的湖泊我们都搜过,未曾见到她的踪迹。”
“可是,那个地方我们还没去过。”
苏羡眸色凛然,他知道觉月说的地方。
那地与花玄楼毗邻,乃是禁地。
悬崖之巅,高耸入云,鸟踪不及。据说没有人能够越过那座千丈崖,更也没有人去它的对面一侧看过。
它像是一个环形,能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围绕起来,除非是有人攀上顶点朝下望去,否则窥不得山涧分毫。
老楼主说过,越过那座悬崖,里头住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野兽,牙口锋利,吃人不吐骨头。
山涧多毒虫野物,道路崎岖,不甚入之只会尸骨无存。因此,花玄楼世代不得入此禁地。
觉月道“不知那地方会不会有湖泊。”
“我去看看。”苏羡说完便转身离开。
黄皓月立马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道“什么跟什么?你还不确定人在不在里面呢?便要去那危险之地?”
“倘若传说中的母河不在那里面怎么办?”他摇头,又道“或者说,母河就在那里面,但是阮软未必会被水柱冲到岸上不是?”
他认为,阮软不一定活着。苏羡要去的那地方凶险万分,恐会遇到危险。
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值得去吗?
人这辈子,总有一些事是执着,是忠于,是坚定。
苏羡道“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我也要去寻她。”
看着他渐行渐远,黄皓月唉声叹气,转而看向旁边冷漠的觉月,苦口婆心的劝导“你去和你家主子说说吧,莫要去寻阮软了!虽说她是我皇妹,可照如今的情形乃是九死一生,若是你们去到千丈崖的那头人没寻到,反而给自己搭进去该如何?”
“那也要去寻。”
觉月给了这样一个答复。
这群人,疯了,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竟是要将自己置于险地。黄皓月只知道为苏羡安危着想,却是忘却了一个道理。
若是连自己珍重的人都不去保护,那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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