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是一记板栗狠狠瞧在额头,少年瞬间捂住额头,瞧着那叫一个疼痛难耐。
张麟诚白眼道“装!”
小把戏被识破的张麟轩只得嘿嘿一笑,然后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张麟诚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笑容温和地问道“心情可好些了?”
张麟轩点点头,轻笑道“今夜重逢,甚至开怀。”
张麟诚收敛笑意,神色严肃道“那便聊些正事?”
“好。”张麟轩亦是一脸严肃。
“安乐宗一行后,你未曾选择南下十方阁,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旁人或许会大吃一惊,但我不会,因为我知道我的弟弟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家伙。人死则为鬼,故再难掌控满是罡气的一座大阵,所以有些担子,你要尽快熟悉并且担在肩头。不出意外,我想你此前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只是冰山一角,镇北所镇之物要远超你的想象,所以最好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得将来手忙脚乱。奈何规矩束缚,所以我能与你说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城东的那座寺庙,最好认真地逛一逛。佛为觉性,故无相,一草一木,或许皆有深意,望你好生体会。除此之外,那座被道人买下的私塾如今既然又再度成了无主之物,那便花些银子收下来,王府这点财力还是有的。”
张麟轩此刻神色格外的认真,连连点头,一字不落地将全部内容尽数记下,甚至还牵动了几分心湖异象,各别文字坠入湖中,着实是将虞渊与乌巢都给吓了一大跳,险些以为是要遭受“天劫”了。
张麟诚笑了笑,继续说道“吴老先生走了,所以练剑一事你要自己多下功夫。修行也好,习武也罢,都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要有耐心,要懂得持之以恒的道理。一步登天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尽可能地脚踏实地,步子要迈得稳,免得将来走路时栽跟头。一旦磕得鼻青脸肿,某位好姑娘可要心疼了。”
张麟诚努努嘴,示意少年往身后看,而这也他为何止住原本的话头,言语改成了对少年的唠叨的缘故。某些天机如今可以泄露给他听,但却并不意味着人人可听,因为这对于除张麟轩之外的任何一人来说,简直无异于是一场实难承受的天地浩劫。
屋门外的石阶上,红衣女子赤足而立,脸上的焦急神色在见到少年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方才有所好转。忽然由梦中惊醒的她,发现少年的被褥凌乱,人也不见了踪影,于是便急忙追了出来,生怕他出什么意外。某人表面上瞧着的确好转了不少,但实则心中仍旧压着一块巨石,有时甚至会令少年难以呼吸。
张麟轩急忙跑过去,将自己的鞋子脱下然后穿在女子的脚上,抬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故作怒道“虽说是炎炎夏日,但也不可如此贪凉,是想本少爷打你屁股嘛!”
求凰嘟起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张麟轩再无任何架子可言,赶忙低语安慰道“是我错了,不该大晚上乱跑,还你担心了。”
求凰一挑眉,神色得意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张麟轩故作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但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宠溺。
瞧着小两口亲亲我我,张麟诚微微一笑,喃喃道“小夫妻感情真好,可就是一整就把兄长晾在一边,着实是有些不像话啊!”
一道心声言语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稍后烦请阁下注意你的言行。”
张麟诚懒得搭理他,竟是直接断开与其的心声牵连,临走前还扔下一句话,“煞风景的事,最好少干。”
作为那道心声的来处,某人可谓是尴尬至极,身侧几位好友也纷纷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瞧着某人,仿佛不约而同地在说一句话,你以为镇北王府的大公子是个好脾气的?做梦吧!
待人温和不假,但若他绝无张麟燚的火爆脾气,实在是有待商榷,不可轻下定论。
人群之中,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男人缓缓走出,一把将某人的脑袋按住,眼神中满是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听人劝,活的长!”
方才与张麟诚有过心声言语之人急忙俯身,颤颤巍巍地说道“属下记住了。”
中年男人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眼中所见正是那座镇北王府,他眼神玩味道“如此布局,张允执,你还真是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了啊。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场意外之喜确实可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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