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说:“叔叔你这样做可不对,把人打死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这不,还健全呢嘛!”张亭她爹眼带不屑地看了眼还倒地不起的妻子,他又去踢了一脚,怒道:“还不起来!”
给了多少时间让她爬起来,还坐在地上,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嘛!
他踢人的时候完全不顾及还有外人在场,更何况陈温和阿兰也是张家村的,他压根不怕她们回去跟人说。
真真胆大。
不对,他不是胆大,是窝囊。他说还健全的意思,是可惜?
张阿兰不忍心,瞪了一眼张亭她爹,把倒在地上的婶子扶起来。婶子站起来后,轻轻地推了一下张阿兰的手,让她别管自己。
她怕连累了两个姑娘。而她自己低眉顺眼地站在孩她爹的身后。
张阿兰一看就觉得气愤,逆来顺受?
她遂一转头接收到陈温的目光,再想银杏,她只好双手握拳,忍住。
“呵。”陈温学了刘杨木的冷笑,学了八成像,她直视他的眼,眼里全是寒光,声音一下子沉下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张亭他爹恼羞成怒,手中的鞭子想扬起来,但想了想,打一个外人,可能真会被抓走,他忍了。
这般想着,他又不满地推搡了下站起来的妻子,再次大力把她推倒:“不中用的东西。”
原本输了钱已经够窝火的,回家要点钱,这娘们还说没钱,那养大了还不中用的女儿,跟她娘站在一边,一直说没钱,让他别回来?
这是他家,他怎得不可以回来?不止可以回来,他还能狠狠教训一顿那死丫头。
结果那死丫头还跑了,他想去追被拦,教训一下自家人,还要被一个外人说道。
陈温冷了脸,在心中默数,她在等银杏何时来。
见陈温只是面露寒光,并没有上来滋事的想法,张亭他爹嫌弃地看了陈温一眼,握紧手中的鞭子,转身就要去找那跑走的死丫头。
可刚走一步,就被陈温挡住。
“你去哪儿?”
张亭他爹使劲一推,把陈温推倒:“你又算什么东西?”
“嘶。”陈温倒吸一口气,摊开双手,已经破了皮。
张阿兰连忙把陈温搀扶起来,看到她手上的伤口,心疼地皱眉,朝她的手心吹吹气。
“这可如何是好。”张阿兰急得不行:“你冲上去干什么?这事应该交给我,你给我一个眼神就行了。”
这手还能提针吗?摔得这般难看,一看就疼得紧,单子还有一大堆呢,家里就她一个绣娘,这做不了衣裳,可怎么办?
“没事。”陈温皱眉,小心地吹掉手心的泥。
结果,就她吹两口气的功夫,张阿兰气性上来,同张亭他爹‘理论’了,不是动手,而是大声争吵。
“阿兰……”陈温碰了碰她,在粗鄙的言语中,听到一阵脚步声。
陈温惊喜地抬眼。
果不其然,看到了银杏,急匆匆赶来的春阳,还有一个……陈争泉。
陈争泉穿着便服,可春阳穿着官府,腰间原架着一把刀,此时这把刀横在张阿兰和张亭她爹的中间,把张亭她爹吓得禁了声。
“接到人报官,听闻此处有虐待妻女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