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也不能怪你。”肃庄皇太后沉着脸,“皇上看上了阿米娜公主,那伶月又是何反应?”
燕语说道:“贵妃娘娘生性善良、宽容,要把阿米娜公主保给皇上还是她的主意,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反对。因此皇上感念贵妃娘娘的好,每天和阿米娜公主游玩的时候也都带着贵妃娘娘一起。”
“荒唐,实在荒唐!”肃庄皇太后气愤地说,“自己的丈夫看上了别的女人,这个伶月非但不恼,还是她出的主意!这个女人实在疯了!难道她就不怕阿米娜抢走了皇儿的心,从此冷落她吗?难道她就不怕皇儿沉迷酒色,耽误国事吗?”
毕竟与伶月相处久了,伶月待她又好,因此,燕语低声为伶月辩解:“贵妃娘娘是太年轻了,她只想着如何讨好皇上,还不懂得拿捏分寸,请皇太后恕罪。”
肃庄皇太后板着脸说:“摆驾,哀家要到承乾宫走一趟!”
“是,皇太后。”
肃庄皇太后一行,浩浩荡荡来到了承乾宫。
魏大海大吃一惊,慌忙迎驾:“恭迎皇太后,皇太后万福金安!”
魏大海故意将声音提得很高,以便给顾凌天以警示。肃庄皇太后自然明白魏大海的心思,也不与他计较,只是径直往承乾宫里走去。
燕语生恐众宫人看到什么不合适的场面,因此将大家拦下,只有两位随身婢女搀扶着肃庄皇太后,其余的人都留在了门外。
推门进去,肃庄皇太后,伶月与林小肖已经迎了上来:“恭迎皇太后,皇太后万福金安!”
望着眼前两个年轻女子,倒也没有衣衫不整的现象,头发也还整齐,肃庄皇太后心里的气这才稍稍压下去了一些。但是看到顾凌天犹自坐在桌前喝着酒,肃庄皇太后的气又不打一处来!
“皇儿,这大白天的,怎么也饮起酒来了?”肃庄皇太后板着脸问。
两个贴身婢女将肃庄皇太后扶到中堂坐下,顾凌天起身对生母微微行了一礼:“母后怎么来了?”
肃庄皇太后沉着脸:“听说,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了,不知道这是真的吗?”
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对顾凌天说的,但是肃庄皇太后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却扫向伶月与林小肖。伶月紧张地低着头,不敢作声,林小肖虽然不紧张,但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
“是谁在母后跟前乱嚼舌根?”顾凌天皱起眉头。
“不管是谁,你只说这是不是真的?”肃庄皇太后问。
顾凌天无所谓地说:“最近朝中没什么事,上不上朝都一样。母后不用为此事担心,儿自有分寸。”
“朝中没什么事,上不上朝都一样?”肃庄皇太后生气地说,“你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不负责任?朝中怎么可能没有事?你不去处理,你不管,难道你要把这江山交给别人来管吗?”
顿了顿,肃庄皇太后又说:“当年,你父皇顶着重重压力,不顾各重臣的反对,坚持立你为太子,本以为你继位后会励精图治,好好管理这个国家,可是没想到,你才当上皇帝没几年,竟然就学会了享乐,不去上朝,你对得起你父皇吗?”
肃庄皇太后越说越严厉,伶月早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林小肖望望顾凌天,没想到挨了肃庄皇太后的骂,顾凌天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他坚定地对肃庄皇太后说:“母后请放心,如果朝中有什么事,儿一定会好好处理的!眼下正是太平时期,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母后完全不用担心那么多,好好地回去颐养天年吧!”
肃庄皇太后没想到儿子竟然对自己下逐客令,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顾凌天气愤地道:“你这个不肖之子!竟然这样对母后说话?”
顾凌天闷声道:“父皇留下来的江山定会一代一代传下去,母后就不要操心国事了,儿这也是为了母后好,希望母后安心享乐,那就是儿的福祉了!”
“你……”肃庄皇太后气得眼圈发红,“好!你既然不要我管,我也就不管了!这江山在你手中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看你怎样跟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肃庄皇太后拂袖而去,两个婢女紧随其后,离开了承乾宫。
顾凌天对伶月与林小肖笑道:“伶月,阿米娜,来,继续给朕斟酒,朕还要看你们跳舞,听你们唱歌!”
肃庄皇太后怒冲冲拂袖而去,魏大海与燕诗见状,慌忙称:“恭送皇太后!”
肃庄皇太后一行人走远,燕语转头望望屋里,顾凌天与伶月、林小肖又已经相饮甚欢,燕语长叹了一声,伤感地低下了头。
魏大海安慰说:“皇上现在只是图个新鲜,过一阵就好了!”
过一阵就好了?燕语叹了口气,说:“只怕过一阵天下都乱了!”
肃庄皇太后回到寝宫之后,气得就躺倒了。
贴身婢女忙上前给肃庄皇太后轻轻地捶着背:“皇太后,皇上年轻,一时糊涂也是可能的事,皇太后可千万不要因此而气伤了身子啊!”
肃庄皇太后伤感地说:“我辛辛苦苦为他谋下这江山,他却要这样糟蹋这祖宗的基业,我若九泉之下遇到先皇,该如何向先皇交待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皇上毕竟年轻,错一次,再回头就好了!”婢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