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简白,从此以后我的事情,不再需要他们管了,我也不需要他们帮我恢复记忆,那个什么莎娃组织,也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说完,我很决绝地就离开了。
当我把饺子放在翁菱面前的时候,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一脚就把盘子踢飞了,“怎么那么慢?”
我说:“排队的人有点多,所以慢了点。”
她恶狠狠地训斥我,“别找借口,办事不利,说,你要我怎么惩罚你?”
听到“惩罚”两个字,霎时间我浑身的细胞都开始紧张起来。我对着翁菱连连磕头,请求她绕过我一次。
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来往往的员工那么多,我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蹲在翁菱面前,对着她磕头,而她呢,笑的那么猖狂那么得意,就好像我真的是一条狗一般。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也不在乎什么尊严啊面子的,我只在乎,她别惩罚我就行了。
终于,我的摇尾乞怜换来了翁菱的施舍,她说这次可以放过我,但是,要我跪在这里一个小时后才能起来。
我仿佛听到了皇帝的圣旨一般,连连对着她磕头,“谢谢,谢谢。”
翁菱站起身,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两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一条狗了,哈哈哈哈。”
“谢谢。”我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翁菱踩着高跟鞋的身影渐渐离我而去,我则依旧跪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对着我的背影指指点点,可能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无所谓,脸和命比,又值几个钱。
正在我跪着的时候,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没抬头,因为我压根不想知道来人是谁?
隔了片刻,一只强有力的手就抓着我的衣领,要把我提起来,是胡瑟。
“起来,你给我起来。”
我一个大男人,她能提动才怪。我一把将她推了开去,胡瑟倒退几步,险险摔倒了,被好心的同事扶住。
“林涵,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重要吗?
我没说话,现在的我,真是懒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胡瑟噔噔噔跑到我跟前,拽着我的衣领,又要把我往起来拽,我就是跪着不动。
胡瑟突然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呜呜地哭着说,“林涵,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作践自己,你……”
我抬起头,迎上她泪眼婆娑的眼睛,问她:“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在作践你自己?”
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被胡斩捧在手心里宠着,不管胡斩做怎样不可饶恕的事情,但从来没让她参与过。
因为胡斩的死,她主动来到绯色。以前她也来过,不过那都是为了和胡斩赌气,故意来这里气他的,可现在呢,她是真的来当公主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可偏偏还要为了所谓的某些信念去坚持。
我是如此,胡瑟又何尝不是如此,还有翁菱和翁艳她们。
唯一的区别在于,我们的信念是什么?
胡瑟来到这里,无非就是让我不好过,通过折磨自己的手段,来报复我。亦或者,她是想趁机杀了我,给她的父亲报仇。
而我呢,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不得已留在这里。可是仔细想想的话,当初我答应留下来,还不是因为我对王瑛的不信任,总想把她的身份弄个水落石出。
但真的到了这一步,你才会发现,当初你所坚定的那些信念,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你还有机会后悔吗?
没有。
“你这是在折磨我了?”胡瑟眼泪汪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