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是我,我就是蝴蝶”
玄尊话语出口的那刻,阿来不禁一阵恍然,这话自己怎么感觉好似在哪儿听到过一般,可回翻前尘种种,阿来又无比确定自己从未听到过,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极了,自从玄尊出现,这种诡异的感觉已经不是一次出现了。
“哼!拿万物万灵做儿戏,等见着那老东西,这笔账我自然会与他好好的清算,但玄尊你,所欠过的债,一样也跑不了,这账本我都一一与你记着呢!我且问你,妙一女帝口中的玄郎是你吧?你个混蛋,为何负她一世?”
想到妙一女帝最后的心碎孤寂,阿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由得再一次勾起阿来想将玄尊痛扁一顿的冲动。
“呵呵,不敢劳累神王大人,我还有哪些账请神王大人一并明示了吧?我一同作答。”
自出现素来风轻云淡的玄尊,此刻脸上一阵抽动,虽还挂着笑意,却也多了几许落寞。
“好!我再问你,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叫蝶,你对得起梦蝶吗?既然那夏谪誊是你下界历情劫的,以你之能耐,你为何就不能好好的给她一世的情缘?你为何让她含情而终?”
时光不同爱做舟,奈何桥上,那道美丽的身影,那个能暖了忘川河中所有孤魂野鬼的身影,再一次浮现在阿来眼前,那是阿来心中永远的殇,现在他终于能大声的责问,责问眼前的这个始作俑者。
“呵呵呵呵,若我说是为了这片天地你信吗?以我之能耐?我有何能耐,就连我心爱的,与心爱我的女人都守护不了,守护不了啊!神王大人,你当知道梦蝶、妙一与柔的关系,没错,早在最初,柔就属意于我,但我们谁都知道,那份爱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我们肩上都扛着我们所应负的责任,这份责任让我们不敢爱,也不能爱,梦蝶是柔的肚腹所化,妙一是柔的手脚所化,柔倾情于我三世,我只能借历情劫之机,还她不足半世,这个中心酸,只有我与柔才明白。再则来说,我与这片天地而言,不过就是个过客,过客匆匆,是没有资格留情的。”
玄尊泪湿长襟,俊逸的脸庞忽然多了许多沧桑,曾经大罗天上的掌控者,竟也会露出如此凡俗的一面。
“玄尊,虽说你哭得很真诚,不过你这些话就如同放屁一般,你这些屁话估计骗文不二那个鬼他都不信。”
“《染》
我说我爱你
老天打了个喷嚏
太阳哭得大雨滂沱
月亮笑出一地华霜
你说你爱我
昨天哭了
今天笑了
明天疯了
上苍说我们的爱得不到日月的祝福
就像夜晚一直等待白天
却生生世世永不得见
只有彼岸花为我们盛开
我们不需要天可怜
爱哪怕只有一秒
就算是黎明前的黑暗
让我们彼此怀念”
吾情天希从阿来灵墟中自行飘出,箫音呜咽,奏出了阿来的心声,围绕着玄尊,上下翻飞不断。
“这碧鸢你可还认得吧?玄尊,连碧鸢都明白的事,你不过是怕多沾染了因果,你就是个懦夫,不敢正视自己心意的懦夫,心为你淤青为情,心已夕为怨,心从此断了根为恨,你没有给她们情,你给她们只空余了怨恨。当然,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无用。我再问你,明明修仙对于抵御域外凶兽没有半点用处,你为何要给人们编织一个成仙的美梦出来,令多少人抛妻弃子,趋之若鹜,又为何于那幻界中造一个天庭出来?”
这狗屁的仙道,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是阿来心中最大的恨,也是最不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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