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血水蔓延过来,她皱皱眉,转身上岸,衣裳都在楚倾那边,寿安长公主没有半点羞涩,微微扬着下巴走了过去。她是堂堂长公主,出嫁前乃京城无数子弟垂涎的美人,就是现在,她所过之处,照样能引人瞩目,她自信不输于楚倾的任何一个女人。
楚倾没有转身,讽刺地打量渐渐靠近的女人,忽的笑了笑,意味不明。
“你笑什么?”寿安长公主皱眉问。
楚倾低头,看看怀里宁死不屈的丫鬟,眉头皱了起来。
他两刻钟前就来了这边,杀死两个丫鬟后,猜到女儿被掳一事只有老女人身边亲信知道,连续找过几座院子没找到女儿,便在这边等老女人回来。他厌烦老女人,见都不想见她,抓了随老女人一起回来的初秋初冬审问,没想杀鸡儆猴后,初冬依然不肯告诉他女儿被藏在了何处,还差一个初夏,女儿现在多半与她在一起。
“交出菡菡,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楚倾平静地卸掉初冬手臂,扔她在地上,对着屏风道。
寿安长公主轻步走出屏风,慵懒地将满头青丝放了下来,媚眼如丝,“你闭上嘴,过来陪我一次,我马上就把你女儿还你,保证她毫发无损。你若再出言不敬,坏了我的兴致,我便与你耗下去。你女儿在我手上,你拿我没办法,而二更之前初夏得不到我的命令,你的女婿可就要戴绿帽子了,你知道的,我府里最不缺男人。”
言罢不再理会楚倾,直接转身走了,进屋后躺到舒适的锦床上,面朝侧室那边而卧,玉手绕着青丝打转,指甲上艳红的丹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宫宴结束地晚,刚刚又浪费了会儿功夫,距离二更梆子响最多还有两刻钟,她不信楚倾不着急。至于程钰,定王的一个小跟班,妻子出了这种事,他应该最怕被人知道吧?
侧室里,楚倾等了会儿,迟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气得骂了程钰一句,大步冲进屋,伸手就将老女人从床上扯了下来,紧紧掐住她脖子,“马上带我过去,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寿安长公主难受极了,脸憋得通红,可她一点都不怕,美眸挑衅地望着头顶因为愤怒越发诱人的云阳侯,“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你不敢杀我,就算不是为了你女儿,有皇兄在一日,你就不敢杀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