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难看,声音焦急尖细,听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晚告诉王爷一声就会来不及似的,暖荷登时绷紧了弦,匆匆去吩咐。
程敬荣与威远侯交情匪浅,今日来的便是威远侯家。
钧哥儿与威远侯的小儿子去花园里玩了,他陪威远侯一起下棋,正在决胜的关键时候,威远侯府的门房派人小跑着赶了过来,在门口停下,气喘吁吁道:“王爷,王妃派人送了封信给您!”
成亲后谢氏第一次如此行事,程敬荣猛地从桌子前站了起来,没用下人帮忙转交,大步走到小厮跟前抢过信,一边往旁边走一边拆看。信上只有八个小字,程敬荣的脸却陡然寒了起来。
楚氏有孕,正归侯府。
楚菡,她怎么可能有孕?
但他转瞬想起了早上遇到的郎中,如果不是确定楚菡有孕,妻子不会派人送信。
“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威远侯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程敬荣回神,收起信藏到袖中,笑道:“钧哥儿他娘有些不舒服,那我先带钧哥儿回去了,改日再与你一决输赢。”
威远侯豪迈道:“好,那这棋盘就不收了,我倒要看看王爷如何转败为胜。”
程敬荣笑笑,等下人将钧哥儿带了过来,父子俩一起坐马车往回赶。
“父王,不是说好晌午在阿畅家吃饭的吗?”钧哥儿失望又不解地问。他现在有了一位文先生一位武先生,每天都要学很多东西,难得出门玩,父王却食言了。
“你娘有事找我,父王不回去她会生气的。”程敬荣笑着哄儿子。
既然是母亲有事,钧哥儿抿抿嘴,认了。
程敬荣看着凑到窗前往外看的儿子,目光渐渐变冷。
楚菡那个没有母亲教养的贱女人,竟敢背着儿子与旁人偷情,混淆皇家血脉,等她回来,他要她揣着贱种下黄泉!也要让不孝子看清楚,他宁可忤逆父亲也要求皇上赐婚的表妹,到底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