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番冷酷无情的话,朱小宵再次发出一阵狂笑,然后一脸扭曲的说道:“黄氏,你不是倾心于我吗?怎么,就因为一碗药,你就变心了?”
闭着眼没有多看一眼,黄氏面色冷淡的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提有什么意义?走到今日这一步,你难道还不知悔改?当初我倾心于你,但你又何曾表示过拒绝。既然你对我无意,为何又主动上门提亲?”
死死的盯了她一眼,朱小宵一脸争鸣的骂道:“贱人,要不是你嫁妆丰厚,爷能主动上门求取?原以为你是个安分的,却不料竟是个容不下妾氏的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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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黄氏自嘲一笑,一脸悲哀的说道:“事到如今,我终于幡然悔悟。爹娘说得对,你想要的其实只是我的嫁妆。有了我带去的嫁妆,你便可以有数不清的美妾通房,而我从头至尾只是一个笑话。”
听到这里,素问实在是忍无可忍,马上出言嘲讽道:“用妻子的嫁妆添置美妾通房,朱秀才可真是有本事。现在竟然还丝毫都不知悔改,看来圣贤书都读到美妾通房身上去了。”
听闻如此犀利的嘲讽,朱小宵立刻把视线转移到素问身上,双目赤红的死死盯着她,恨不得食其血肉一般,同时一脸争鸣的骂道:“贱人,一群贱人。一个个就知道落井下石,没一个好东西。”
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素问这才一脸淡漠的开口说道:“原来是个看不清局势的,怪不得会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儿来。”
听她这么说,黄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坚决的说道:“朱小宵,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写休书?别急着答复,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免得做出后悔的事儿来。记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与上次一样,朱小宵一脸扭曲的狂喊道:“贱人,你休想。就算老子死了,你也得给老子守贞洁。”
素问朝疯狂的朱小宵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马上面带笑意的开口说道:“朱秀才,刚才说你读书都读到美妾通房身上,你还不服,现在总该服了吧?根据我朝律令,你毒杀发妻,早就没了休妻的权利。现在只要黄姑娘想,随时都可以与你和离,最多知会你一声便可。”
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一道惊雷在朱小宵耳边炸响。在听见的第一时间,他的反应就是怀疑,本朝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律令?
没有任何犹豫,朱小宵就开口叫嚣道:“不可能,本朝不可能有这样的律令。夫为妻纲,哪里有未经丈夫同意就能和离的道理?你这个贱人,肯定是在胡说八道。假传律令,可是藐视朝廷的大罪,你就等死吧。”
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素问转头对陈捕头问道:“陈捕头,有人说我藐视朝廷,您说这个罪名成立吗?”
同情的看了一眼被绑着的朱小宵,陈捕头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华小姐所言非虚,又何曾藐视过朝廷?”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见这句话,朱小宵心中仅存的一丝念想瞬间破灭。当黄氏和离成为一种可能,他一下子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不得不说,这种情况是他从未曾想到过的,可如今却真真切切的将会成为现实。
大概是打击太大,朱小宵一下子就崩溃了。他不停大呼小叫,还拼命的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
看到这一幕,素问冷冷的说道:“他精神出问题了,就是我们常说的疯了。”
盯着发疯的朱小宵看了一眼,陈捕头马上转头对素问说道:“华小姐,你看这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尽快恢复正常?”
微笑着答应一声,素问就走到朱小宵身边。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真,朝他身上便刺了过去。这一针稳准狠,一下子就刺中了他身上的穴位。一针拔出,她紧接着便刺出第二针,接下来又连续刺了好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