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矢的大脑有一瞬间停止了运作,什么?那妖人还真是“妖”?
东方不败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难不成这江湖上真有葵花宝典?难怪那妖人听了她叫“变态”会那么激动,敢情是踩中了痛楚,捅破了心事啊!
当夜,县令召集齐了了人马,抄家伙亲自带队剿匪去了,成与败就看这一晚了,她能否升官,是不是要老死公堂,就看在这位素未谋面的相府小少爷身上了!俗话说人定胜天,她沉寂多年的血性一瞬间被激发了出来,犹如垂垂已老的人突然焕发了青春,打了鸡血。
墨矢随身带了把剑,跟在队伍之中,县令担心她出事,死活不肯放她冲在前头,倒是派了一小队人员做了先遣队,在前头探路。
被县令大人召集来的官兵和打手不清楚墨矢是什么个来头,只听说要去剿了某作恶多端的贼窟,瞧县令大人那激动愤慨的模样,她们这些正值壮年的女儿也被提了积极性,而且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如今个个都摩拳擦掌好不兴奋。
出人意料的是,根据那妖人的指引,这组织的基地并不像墨矢所想的那样处在某阴暗而偏僻的角落,也没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暗器,而是在小城之外的一处农庄里,环境十分幽静闲适,不难想象,这一定是个鸟语花香的地方。
不仅墨矢感到疑惑,县令和她的打手朋友也觉得其中有诈,事关自己的下半辈子,县令比墨矢还要激动,揪住妖人的领子,骂道:“你是不是骗本官呀?!”
妖人被折腾得已经奄奄一息了,闻言,只翻了翻眼皮子,连话都不愿多讲半句,爱信不信,随你便,大不了不要这条命了。
其实墨矢倒是觉得,这与其说是基地,不如说是这个组织头目住的一处别院。
怕担心扰民,县令指使了一半人马不动声色的围住了那屋子,她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水准去干些高难度的活儿只有拖后腿的份儿,所以特意请了一行人之中功夫最好的一位带着墨矢先行进屋打探风声。虽然,她其实是不放心墨矢进去的,但是人家偏偏死心眼就是要进,她也没胆子拦啊。
一切行动都以不打草惊蛇为前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进到那农舍里头,墨矢就发觉了不对,哪有农舍在内装点得那么富丽堂皇?气派得犹如这不是农舍,而是在某豪门大院里头了!
墨矢与高手大姐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放缓了呼吸声和脚步,小心翼翼的往里前进着,走廊两旁都点着灯,路过的两间房间都空着,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这农舍越是不对劲,墨矢就越不安心,瑜儿真的在这里吗?他在了多久?有没有被……?
同行的那位高手大姐没说自己的名字,只报上了江湖上的名号“飞来燕”,而她的功夫就如她的名号一般,行走之间犹如鬼魅,没有丝毫动响,无声无息,墨矢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以她现在的水平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放缓气息,放轻脚步,别无他法。
两人慢慢挪到了一扇门前,门紧紧的掩着,而里头却透出昏黄的灯光,仔细聆听,似乎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响。飞来燕朝墨矢做了个手势,门是藤编的,她把脸小心的贴在门上,透过那一点点的缝隙探视着里面的情况。
似乎有人?
她朝墨矢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稍稍退后安全些,然后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谨慎而小心的观察着房内的动静,似乎稍有不妥,她就能像一只燕子一般飞快逃开。作为一个老江湖,飞来燕能在道上混得那么好,与她的谨慎细心是分不开的,只见她不动声色观察了很久,然后才满满的把门缝开得大了些,接着侧身进去,见一切都无恙之后,她才示意墨矢进来。
墨矢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也变得十分小心,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的的确确有一个人,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一具不着寸缕的男尸,男尸从外表上来看,死亡时间并不长。尸体没有腐烂,只是暴露在外的皮肤惨白惨白的,他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躺在床上,手脚似乎都已折断了,可诡异的是,男尸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安详宁静,那扬起的嘴角似乎还在笑。
墨矢的目光移到他腰间的薄被上,忽然想到了县令说的,妖人下面被阉了……
双手合掌无声祷告了一下,墨矢在飞来燕惊诧的目光下用剑鞘撩开了男尸身子上唯一的遮掩物,如此举动在一个男子把贞洁视为生命的女尊社会,而且对方又是一个已亡之人,着实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然而飞来燕还没来得及斥责墨矢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就被忽然出现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被撩起的薄被之下,那男子的最私密之处,竟然是血污一片,而男性的象征,竟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割去了一般。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双腿之间,被遮住的,不是一片春光,而竟是这样一副惨状,飞来燕自己也有男人,如此阴狠的手法,真是看着就疼啊,可偏偏诡异的是,这男尸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痛苦,反而还很幸福的样子!矛盾的景象,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燕前辈,您行走江湖多年,有没有见过歪门邪教,总是这么残害男子的?”墨矢问话的声音里有丝丝颤抖,如果瑜儿真的落入贼手,那么,那么……这个假设,她没办法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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