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流淌着一股诡异的沉默。
然后两人默默的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瑜儿,我错了。”墨矢站在夏瑜面前,认真的低头认错,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模样,“我不该在夫君怀孕的时候还好无所觉的勾引夫君,差点酿制大错,幸而夫君临危不乱,悬崖勒马,以德报怨,指出我的错误,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夏瑜那向来平和雅致的脸扭曲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是无语,酝酿了很久,他才道:“妻主,可否请你出去一会儿,让我一个人呆着……”
“嗯?”墨矢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因为我怕自己酿成大错。”夏瑜神色平静,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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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错?”
“谋杀妻主。”他侧头看来,褐色的眼瞳中泛着阵阵杀气。
墨矢的这个二十四孝妻主做得很成功,成功到岑琳每每看见她,那眼中的痛心疾首简直不敢令人直视,成功到云真,也就是那日被墨矢救出的云芝前辈之子,每每看到她对夏瑜鞍前马后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时,那叫一个羡慕,还不由自主的喃喃道:“要是我以后的妻主能有瑜大哥妻主的一半好就成了……”
这话恰巧给他边上的夏玥给听到了,夏玥握紧了拳头,心中发誓,从此,墨矢身后就多了一根尾巴,她暗暗的看着,默默的学着,为着未来夫郎的择妻标准而努力。
这养胎晶的一个月不止墨矢过得很辛苦,夏瑜过得也不容易。
每日都要咽下极苦的药汁,忍受因毒素引向胎晶的疼痛,三日一次的针灸,别说是他,就是墨矢在一边看着他浑身被那细长的针扎成刺猬,都觉得疼。而最难受的却是那结晶反应,莫名的烦躁,莫名的心悸,时常在夜里满身虚汗的从梦中惊醒,也时常烦躁得冲墨矢乱发脾气。事后夏瑜感到很愧疚,可墨矢却浑不在意,知道他会在梦中惊醒,她就在他睡着之后把他悄悄的搂在怀里,这样即使他在夜里惊醒,也能有个温暖的怀抱平复他的心,而她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他的不安。他冲她发脾气的时候,她就冲他笑,一句也不还嘴,把他看不顺眼的事儿都做了,把毛给捋顺了,接着就是没事儿人了。
“妻主,对不起……”夏瑜坐在软软的榻上,一头青丝伏贴的垂着,白裘围脖衬得他的脸白皙剔透得毫无瑕疵,他心虚的低着脑袋,说着愧疚的话。
墨矢蹲在地上收拾着方才被他打翻在地的汤碗,闻言抬头一笑道:“没事儿,不想吃甜的话,明天我给你换咸的吧。”
听了这话,夏瑜的眼眶顿时红了,脑袋越发的低了,“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明明是妻主辛苦炖的汤,我却挑三拣四的,还打翻了,对不起……”
这声音越发的哽咽了起来,墨矢立刻顾不得收拾了,起身坐在自己夫郎身边柔声安慰,以前在现代常听说孕妇非常多愁善感,而在这男人生子怀孕的女尊社会,孕夫也有这反应便也不奇怪了,她非常能够体谅夏瑜的这些反常举动。
“男人嘛,任性一点,女人才更疼爱呐!以前我还担心瑜儿什么事儿都往心里藏,可得憋坏了,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担心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是夫妻,哪里还要像外人一样装模作样显生分呢?”墨矢揉了揉夏瑜的脑袋,最近调养的好,他不仅气色好了,原本有些枯黄的发丝也变得顺滑乌黑,这手上的感觉就好像是揉着一团黑色的绸缎,揉着揉着就上瘾了。
就如同宠着这个男人,宠着宠着就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