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握住了祝云璟的手,安慰他道:“瑞王殿下有分寸的,你别太担心了。”
祝云璟望着他,眸光闪了闪:“……阿瑄说你留在京中的旧部暗中帮了他不少,他才不至孤立无援……谢谢。”
贺怀翎无奈一笑:“你我之间,还需说谢这个字吗?”
祝云璟不自在地舔了舔唇:“我是帮阿瑄说的。”
“也一样,他是我妻弟,我自然得帮他,更何况若是有朝一日他当真能……,总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一句“妻弟”让祝云璟的双颊不由地烧了起来,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知你是向着我的。”
“嗯。”贺怀翎拍了拍他的手,转而说起了另一见事情:“还有那玉真国之事,朝廷已经做下了决定,不予出兵,玉真国上书解释说是与那两个小国有旧怨,之前那两个部落小国依附着苍戎国没少滋事,还占了他们不少地盘,这次他们只是要抢回原本属于他们的地方,说得是有理有据,朝廷本就不想插手这事,如此一来正好,陛下下旨申斥了他们一顿让他们收敛一些,便打算就此睁只眼闭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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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璟皱眉:“你好像很失望啊?”
贺怀翎叹道:“北边战火又起,我担心迟早还是会烧到大衍头上。”
边境一日不真正太平下来,他就一日无法彻底放开手,皇帝也不会让他回去,三年五载还好说,时间再长,总不能留祝云璟一直陪着他在这苦寒之地,更何况,他也不想祝云璟过得这般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他总想着,终有一日,要叫祝云璟与他一起过上真正太平安宁的日子。
祝云璟看着他,似是从他的神色转变中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沉默片刻,他道:“这里挺好的,我确实想四处走走,但不急于一时,留在这里也无妨,就算真的又要打仗了,我虽惜命但也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若是有机会随你一起上战场去瞧瞧亦无不可。”
贺怀翎从背后拥住了他,蹭着他颈间披散下来的发丝,低声呢喃:“雀儿,你所想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你涉险。”
“……你上战场,我也会担心的啊。”
祝云璟的声音轻得几近于无,贺怀翎却字字都清晰听进了耳朵里,心头不由一热,他的雀儿,也终于把他放进了心中。
祝云璟的脸烧得更厉害些,低咳一声,顺势岔开了话题:“我想找点事情做,去扈阳城开间铺子先练练手你看怎么样?”
“可以,我拨几个能耐的人给你打下手,你随便用,”贺怀翎一口答应下来,“你若是高兴,在扈阳城买栋宅子带着元宝常住那边也行,那边毕竟热闹繁华些,不过别和那些商会的人掺和,小心一些。”
“我自然知道,我本也没打算与他们搅和到一块,只要他们别来找我的麻烦,不过买宅子的事情还是再说吧,反正也不远。”祝云璟随口应道。
他盘算着要做什么买卖,心下轻快了不少,贺怀翎见他高兴,凑过去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啄吻:“明日我就要回军营了……”
祝云璟抬眸,触及贺怀翎的眼神,哼笑了一声,一个翻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去,手指搭在他肩膀上戳了戳:“大夫有没有说过,修身养性是何意?”
贺怀翎低笑:“你这又好意思问大夫了?”
祝云璟轻眯起眼睛,扯开了贺怀翎的里衣领口,手掌摩挲上了他的肩膀。
贺怀翎的肩线宽阔流畅,肌肉结实硬朗,十分耐看,祝云璟的指尖一点一点贴着他肌肉的线条慢慢游移过去,贺怀翎没有动,垂下视线,目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移动,最后停在了他左肩上那略显狰狞的伤疤上,双瞳微缩。
贺怀翎的身上有不少在战场上留下的大小伤疤,但唯有这一道是拜祝云璟所赐,那个春风沉醉的午后,现在再想起来依旧叫人心旌荡漾,乃至于那之后的那些慌乱无措鸡飞狗跳,甚至于祝云璟于滔天愤怒中送出的一剑,都带上了些难以描绘的旖旎甜蜜,叫他至今都念念不忘。
片刻过后,祝云璟一声轻笑,贴上去,轻吻上那道疤痕,带着些小心翼翼和不易叫人察觉地珍重。
贺怀翎觉得痒,从被祝云璟舔过的地方一直痒到了心尖上,他哑着嗓子提醒着怀中人:“雀儿,不想就不要这样……”
回答他的只有祝云璟愈加放肆的促狭笑声,贺怀翎的呼吸逐渐加重,黯下眸色,抬手扣住祝云璟的后脑,凶狠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