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眼睫动了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概过了三秒钟,她像受惊的小动物似的,整个人靠着车门,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警惕地看着她。
“怎么了,”商桉唇角稍弯,“我又不会吃了你。”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陶鹿因就觉得大腿肌肉隐隐作痛,她舔了下唇,犹疑地问:“你买了多少盒?”
“不多,”商桉发动车子,“五盒吧。”
陶鹿因:“……”
陶鹿因觉得自己应该逃不过去,她朝商桉凑过去一点儿,先服个软,“姐姐,我还没有休息好。”
“都过去一周了。”商桉看着前方。
“……”陶鹿因硬着头皮,“我比较娇气,恢复速度慢。”
商桉瞥了她一眼,眉梢轻扬了下,“是吗?”
陶鹿因特别诚恳点头,“真的。”
陶鹿因忍不住回想了下那个夜晚。
除了第一次触感比较轻之外,剩下的时间陶鹿因没有一点自主意识,全程被商桉操控着来,她想挣扎,又被女人十指相扣住摁进被子里。
但,要论感受的话,其实还是很棒的。
想到这里,陶鹿因偷偷瞅了商桉一眼,怀疑她是不是天生就会这些,还是在背地里偷偷学过。
陶鹿因忍着没问,可能商桉的答案还会是那个——
“恋爱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学了。”
回到家后,陶鹿因去房间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商桉拎着从商场买来的东西去了厨房。
她拿出了西红柿刚洗好,忽然一只细白的手将它夺了过去,陶鹿因看着她笑:“我从我妈那里学了几道菜,等我做给你吃。”
陶鹿因在饮食这方面一向是被供着的,陶家伟和孟瑶两个人厨艺都不差,经常变着花样给她烧菜,以至于陶鹿因口味刁钻,下厨次数却不多。
出国那一年,陶鹿因才渐渐开始自己做菜。
商桉给她让了让位置,没走,看着她做。
陶鹿因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你去休息,等着吃就好。”
商桉笑了一声,没动,直到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她才出了厨房捞起茶几上手机摁了接听。
大概两三分钟,商桉挂了电话,重新折回陶鹿因身边。
商桉:“阿因。”
陶鹿因正在切菜,没抬头,“嗯?”
“我妈刚才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你去和她吃个饭,”商桉语速很缓,“我跟她说我追到你了。”
陶鹿因顿了下,侧眸看着她。
“她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一直问我有没有追到你,”商桉笑,“我前几天就告诉她了。”
陶鹿因眨了下眼,没有什么慌乱不情愿的表情,只是觉得是个水到渠成的事,她想了想,“那我什么时候见阿姨比较好?”
“不着急,”商桉捏了捏她的脸,”先把二人时间过久一点再说。”
陶鹿因确实做了不少菜,手法看着花里胡哨的,其实真实味道也就一般般。
陶鹿因是个勇于接受批评的人,她边收拾着碗筷,边自我反思,“等以后有时间再去找我妈好好学。”
商桉听到这话眼皮一跳,“还要去找你妈?”
“啊?”陶鹿因反应过来,解释,“我说的是,等以后有时间了去。”
商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怀疑她这再一去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陶鹿因直直和她对视了几秒,也笑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妈不太好对付。”
商桉拿起块干净的方巾,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点了点头,“嗯。”
陶鹿因笑得更欢了,她故意问:“那如果,我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商桉抬眸看她一眼,弯起唇角,“那就分开。”
陶鹿因愣了下,笑不出来了,“怎么能分开呢!”
“别动,”商桉隔着布料捏了下她的指节,把水珠慢条斯理擦干净,“那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陶鹿因瞅她一眼,“我们可以勇敢一点。”
“……”
“比如,去私个奔。”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商桉顿了下,浅浅笑出声来,“怎么成天想些奇奇怪怪的。”
陶鹿因不能不多想。
和商桉谈恋爱这件事太有风险了,像个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漩涡,危险又令人沉陷。既然想和商桉在一块,陶鹿因不得不想好退路。
因为年龄,因为性别,因为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阻挡在两人的东西看似很多,其实并不繁复,归根纠结就在两家父母身上,只要他们点头,交错盘踞的根结也就迎刃而解。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但不能对父母的态度视若无睹,陶鹿因早就想好了,如果孟瑶死活不同意,她索性就抛开一切,和商桉毫无顾忌地潇洒快活。
想到这儿,陶鹿因忍不住期待的问:“姐姐想和我私奔吗?”
商桉笑,“我该说想还是不想?”
“你得说想。”陶鹿因说。
“想,”商桉顺从道,没忍住笑着问:“怎么想到这么久远的地方去了?”
“因为我喜欢你呀,”陶鹿因小声跟她表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商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半晌,她挠了挠小姑娘的掌心,“我也爱你。”
……
两个人本来是一块在厨房里洗碗,结果莫名其妙腻腻歪歪说了好几分钟的情话,而后在沙发上愉快看了会儿电视,最后各自回了房间。
陶鹿因在房间里洗了个澡,照旧拿着枕头迷路去商桉的房间,房间里没人,只有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陶鹿因放好枕头,特别自然的躺在床上。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陶鹿因躺的都困了,商桉从浴室里出来,她皮肤被水汽蒸的很白,长袖睡衣,脖颈修长,露出来一小截姣好漂亮的锁骨。
商桉看到她,挑了下眉。
“我来找你睡觉,”陶鹿因完全没了第一次迷路的心虚,特别坦然,“来。”
商桉走过去,“干嘛?”
“帮你擦头发。”陶鹿因说着拿了条毛巾。
商桉尾睫稍扬,没反驳,听话的坐在床边,陶鹿因屈膝跪在床上帮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