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仍须系铃人。
这句话绝对不假,至少,对此刻的我而言是如此。
我不晓得李懿甄是从何得知老师即将在近日步入礼堂,也许我知道是为何,但我已经完全没心情及动力去追究及臆测事情的始末。
咖啡厅,似乎是许多故事及情感的驿站。
列车来来去去,承载着大同小异,又或者大相径庭的人生。乘客们上车下站,是任由当下的七情六慾停留,又或者终将挥一挥衣袖。
没有人能完整的取代「自己」,世间上定有许多的无奈与不解,但大多时候,是需要自己跟自己和解,让那条走着紮心又不舒坦的道路,完整的净空出来。
推开门,台湾的Sh热气候,让我一进店内便感受到冷气所带来的沁凉舒适。就这点而言,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秒,我居然想念起了几天前我还在感叹半夜小七不营业的新加坡。
「韵昀。」
闻声转眸,在咖啡厅店员准备上前带位时,那总是令我忍不住提起相机追逐的曼妙身段,在我寻人的目光定睛时,声到人亦到的,慢步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
突然之间,我笑了。
不为别的,只因着她依旧美丽的容颜,这回多了些明眼就能瞧见的憔悴。这GU快意其来有自,尽管缘由幼稚的不能用任何堂而皇之的脸谱来辩驳。
理智被轮回着的情绪束缚,x口里的心火,更是燃得直呛。
我的「恨」,只能由你的「痛」来偿还。
可,终究,还是刺痛了眼。
生活中认识的nV人,或者顾客里,除却她,我从未再见过有谁能将荷叶雪纺衫穿得b她还端庄气质。也许是从小就开始练舞的关系,她的举手投足即使不带任何别样的意思,但与她相对的人,却还是会晕眩在他们自己所妄想的揣测里。
「崔苒。」该叹一声息的吧,我终是唤了她。
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心x宽厚的人,至少,在给予我伤害,却又不寻求原谅的人面前,我实在连个假意的微笑也提不上。
看着她一闪而过的惊讶神sE,还有变得更加郁sE的褐sE瞳孔,我知道,因为我,她过得并不好。
我从不直接唤着眼前人的名姓,唯独在床上时。崔苒,是她的名,是如饮水般的存在,却也是我唯一给予的Ai称。我明白崔苒,她喜欢这般,也珍惜着——
但,这些都已化作曾经。
「座位选好了吗?」转过眼,我将视线往店内看去,问着。
「嗯,21桌。」
坐定後,看着眼前我曾经以为是最为知悉,实际上却是从未透彻过的nV人,一时之间,居然也无语凝噎。
「除了有婚约在身对你隐瞒之外,其余你所知道的关於我的事情,全部都是真实的。」
还有什麽好不甘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