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或就此别过,这些纷纷扰扰的念头已经盘据在我的脑海里许久。
崔苒是真的用了心力在我身上,我在想什麽,我欢喜什麽,她都知道,也从未真正落下的满足着。
「崔苒,我是不是很好骗?」
因为不顾一切的喜欢过,所以我想为她的身不由己找个合理的出口;因为尽情的快乐过,所以我想替自己的不再Ai挽回些什麽。
但,像是烙印般的,那道被迫弃Ai的伤痕依旧鲜明着。真的太痛,太窒息了,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所以我需要别人,来「骗」我。
「韵昀,自你出国後的每一天,包含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此时此刻,我在不悔亦悔的反覆心绪下渡过。我跨不过自己的坎,但我仍旧厚颜的思念你,Ai着你。」
压迫心口的那块铅,正被崔苒的话语一点一点的敲击着。
「我今天前来,除了想正式向你道歉外,也想向你借点勇气,想着如果——如果——你也还与我同个心思的话,我就决定为自己的人生勇敢叛逆一次。」
与崔苒交往二年,这是我第一次见着她的伤心yu绝,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她的泪水已经落在我的手背、掌心,指间。
好烫——
好烫啊——
「可是,可是呀韵昀,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弄丢你了。」崔苒的面上布满泪痕,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彷佛再多说一句就会溃堤。
这麽说虽然很诡异,但这却是我从未在崔苒身上见过的坚毅,甚至,有着耀眼。
崔苒的歉意,真诚且直面的让人感到心痛,我呼出了口气,脸上滑过的水痕相较於她,竟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总是温顺,包容,X格柔软,惯X迁就的崔苒,终於承接不住她两年前的荒唐本心,偏离了她原先该行走的轨道。两年後,她亲手将我们的心摔碎了。
可是,现在怎麽又如此犯规的,想再一次缝合呢。
「你看,韵昀,你不好骗的。」
崔苒将她的手交叠在我轻抚她面颊的手上,牵强着b哭泣还难受的微笑,「以前我不过稍微经痛,你就心疼的要Si。现在,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连张卫生纸都舍不得用上。」
「谢谢你让我学会勇敢,也谢谢你不愿迁就我的自私。」
——我知道,你已经不Ai我了。
如果我们的悲伤能搭上列车,那麽,就让我与崔苒再次错开班次吧。
她们俩待在一块,实在,太喧闹了。
「……I’sosorry」
一切的是与非,在崔苒捧起我的面颊,倾身落下最後一吻,终归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