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一言不发的由金承业扶着她向外走。其实她肯让金承业扶着她,便已经是原谅了金承业七八分。
米姑娘呆呆的看着金承业夫妻离开,感觉自己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她要怎么办?
她和金承业共宿一夜,已经没有了名节,如果不能进金家的大‘门’,那她除死之外还有其它的路可走吗?
米家夫人忽然跳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我的儿你不能如此想不开啊,那个小贼,母亲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经她如此狼嚎,所有留宿在赵府的宾客都赶了出来,还有不少人向此处赶了过来。
赵家人此时当然也得了消息。
事情闹大了。
而这正是米家夫人要的。她已经赔上了‘女’儿,如果不能‘逼’得金家就范,那她们家就会成为笑柄:事情本就瞒不住了,因为那个沐淑沅知道了。
沐淑沅会放过他们米家吗?今天沐淑沅不说,可是日后呢,所以她想不如闹个大得,反倒不怕他们金家不认帐。
这‘门’亲就算是强结也要结下,日后成了亲家总有缓和的时候。再说,不管金承业如何,金家的长辈们肯定要对他们米家做出补偿来。
眼下他们就是想要金家帮他们家一把,只要这一关过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金承业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吩咐云雾和‘玉’‘露’:“你们由那边送你们姑娘回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一会儿,夫人也会到的。”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虽然他恼恨米家如此算计他,但他倒底是毁了人家的姑娘的贞节,所以想着把此事按下来就算了。
他不去找米家算帐,米家也打落牙齿和血吞吧,是他们自作自受也怪不得谁;但是,米家孤掷一注就是不肯放过他。
那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应对米家及来的人,而是不想让淑沅被牵连进来。
淑沅摇头:“我不走。此事,是我撞破的,我就算是走米家岂会放过我?再说我在还会好些,你一个人怕是更加说不清楚,反而会让米家人占了上风。”
“这样的事情,如果米家豁出不要脸皮了,你就吃定了亏。你总不能说人家姑娘如何如何,不管事实如何也会让大家对你生出恶感来。”
她看一眼自己的肚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不止是家里的瑞人和芳菲,还有我腹中的孩子,他们不可以有个平白被污了名声的父亲。”
“我不允许。”说到这里,淑沅‘挺’了‘挺’身子拉了拉金承业的手:“我们回去一起来。其余的,等这里事了有空闲的时候,咱们再慢慢说。”
她的意思是,我和你还没有完呢,现在和你齐心协力也不是原谅了你;等打发了米家人,还有应对了赵家的事情——不止是解释眼前的事情,还有去灵堂上香的事情后,咱们再谈。
金承业没有听出淑沅只是嘴硬来,他现在满心只是愧疚,因此点点头答应下来,跟着淑沅又步回廊上。
“我的‘女’儿,你可不要想不开,这不要了母亲的命嘛。”米家夫人哭嚎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来人,快来人,拉住你们姑娘,快请大夫,请大夫啊。”
已经有不少人聚了过来,都是赵家的至亲才会留宿在赵府之内,因此他们和金承业当然也是认识的。
就如平氏所说,大家族也不过只有这些,结亲什么的能有多少挑拣呢?所以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亲戚,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有人和金承业相熟的过来相问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和米家亲厚的已经进屋去相帮。
赵氏赶的已经足够急,可是到的时候该到不该到的人都到了,她看得微皱起眉头来,因为米家夫人哭闹声清晰可闻,却不见金承业和淑沅分辩一个字。
米家夫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难道他们说出来还很光彩吗?
不说让大家去看去猜,才更对他们有利呢。
赵氏分开众人赶到后,先看了一眼金承业然后才进屋。
淑沅和金承业这才对视一眼跟上:时机到了,他们等在这里可不是被人评头论足的,只是说早了知道的人只是跟前的这些人,还要对赵氏再解释一番。
不如一次说个清楚明白来个痛快。
米家夫人看到赵氏和金承业、淑沅后,她站起身来:“我也不能怪谁,只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照顾好‘女’儿。”
“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只有一死求米家的列祖列宗原谅我。”她掩面就要对着柱子撞过去,这次是真得用了力的。
因为她身边围了很多人,哪里会让她去寻死;如果她用得力不大,说不定会引起人的疑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