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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沅本来不想打人的。
首先她是生气的,是着恼的;可是她真得不是生米姑娘的气,也不是着恼米姑娘,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抽’米姑娘。
对金承业她想着就算要打也不能是现在,她不想在旁人面前打金承业;哪怕她要把金承业打断两条‘腿’呢,她也想回房后再狠狠的打。
那是她和金承业的事情。
可是米姑娘母‘女’的话让她真得动了气,有那么一点点失了理智,才会动了手。
她就要让米家母‘女’知道,她要气的人不是你们米家的人而是金承业;对不起我的人也不是你们米家母‘女’:你们米家人要不要脸是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对不起我的人只有金承业,因为他是我的夫。你米姑娘是哪根葱哪根蒜,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对不起我——你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淑沅两记耳光‘抽’在金承业的脸上时,米姑娘是真得呆了,也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倒不是心疼金承业所致,而是她感觉自己的脸皮被人整个的剥了下来。
如果淑沅如她所料奔过来拉起她来狠‘抽’两记耳光,那她大可以哭倒在‘床’上,然后事情闹大后她是当然的受害者。
可是淑沅不要说是打她,甚至连大声骂她都没有,还给她拉了拉被子,细声慢语的告诉她:我不怪你,欢迎来爬‘床’,爬我们家爷的‘床’。
那些话不是耳光,是刀子啊。薄如柳叶的刀子贴着她的脸,把她的脸皮整整的剥了下来,丁点都没有给她留。
没有指责她别有用心,更没有指责她们母‘女’算计金承业,可是却真得让她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来。
米姑娘打定主意如此做的时候,早就豁了出去,自然知道事发后会面对什么;可是她依然还是羞愧的差一点去死。
接下来淑沅回身给了金承业两记耳光,她听在耳中那就是淑沅笑‘吟’‘吟’的话:欢迎来爬‘床’——你爬成功一次,我就‘抽’他一次,与你无关哦。
与你无关,那就是说你米姑娘休想进金家的大‘门’。
米姑娘的脑筋也很快啊,她翻身下‘床’跪下为金承业求情,就是想博得金承业的好感。
因为哪个男人的脸皮不是镶金的,岂能容一个‘妇’人‘抽’打?因此她相信金承业就算是对妻子心怀愧疚,眼下也会一肚子的火气。
所以她名为求情实为挑拨,就是想让金承业和淑沅夫妻立时就反目成仇;如此,她米姑娘日后就会成为金家少‘奶’‘奶’。
至于到时候做了妯娌如何相处的问题?米姑娘并不认为她还需要和淑沅相处,因为她和淑沅的仇今天就结下了。
但是这对夫妻却不是她所认为的人,或者说不是一般人,和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完不同。
前一个沐淑沅已经让米姑娘把眼珠跌出眼眶了,让她料不到的却是金承业的举动,更让她惊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金承业不领她的情,他不与她说一个字,不屑于同她说一个字,反手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你不是说不让打嘛,我自己来打。
金承业那是在‘抽’他自己嘛,那分明就是在‘抽’打米姑娘啊,一下又一下狠狠的下手,打得嘴角血丝变成血流,但是他依然不停手。
米姑娘脸都白了,嘴‘唇’抖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承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妻子,所以我该打。但是,我不用劳累妻子,我自己动手。
你米姑娘要进金家的大‘门’?你还是死了那颗心吧。
米家母‘女’没有了应对之策,淑沅和金承业的反应在她们的预料之外,接下来她们要如何做?总不能直接开口就让金承业娶了米姑娘吧。
淑沅也被金承业的举止‘弄’得傻了,直到金承业把自己打成了一个猪头,她才伸手拦下了他。
金承业任由淑沅拿着自己手,也不开口只是拿眼看着淑沅:我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只想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淑沅心头还是有气的,本不想就此原谅他;但是看到他的脸,看到他对自己如此的狠,再想到刚刚自己动手打人,心下就有点犹豫了。
金承业没有得到淑沅的原谅,他轻轻的挣开淑沅的手,然后轻轻的扶她往外走:“我们回房再说。”
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因为他也生自己的气。他明白淑沅刚刚对米姑娘所说的话,因此他才要好好的罚自己,且不需要任何人动手。
他是淑沅的夫,他怎么可以中这样的算计,他怎么能不小惦谨慎一点儿?做为一个男人,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妻儿,还把妻子扯进这样一潭‘混’水中,他难道不应该被打吗?
淑沅也不认为再有留下来的必要,米家的人要如何做那是米家人的事情,同她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她才不会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