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想独霸金承业的,想不到最后是给人家做嫁衣,把金承业拱手让出去几个月——要到应试放榜之后才能回来。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等到淑沅临盆做完月子再回来:那要几个月还真得说不清楚了。
娄氏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主意是她出得嘛。
事情定了下来,接下来就要准备出‘门’的东西之类,有的要忙:倒也不用淑沅来‘操’心,一切正会有老太太等人给她安排妥当。
娄氏还不想离开,想着一会儿怎么把金敬业‘弄’走:一来是能相守的日子不多了,多一时是一时的;再有,她还想着能不能让金承业改变主意。
或是把她带上去京城,或是留下来不去京城了。总之,让她把人这样“让”给淑沅她如何能甘心。
可惜的是老太太走时却叫上了娄氏,说是有些事情要让她做。娄氏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老太太走了,当真是一步三回头,盼着金承业也跟上去。
见金承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只能道:“爷,晚上您想要吃什么?”暗示金承业晚上去她房里。
金承业点点头:“清淡些就好。”就要离开了,他也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娄氏见不到自己,因此这两天他是要去娄氏那边。
娄氏听到他的回答才算是安心,跟在赵氏身后踏出了淑沅的院子。在她走了不远后回头时,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会是嫂子正好克她吧?
淑沅看了一眼有些坐立不安的金承业:“我还认为你会跟着老太太走呢。”
金承业笑了笑,笑容有些干巴巴的:“老太太那里又没有什么事儿,我去做什么。倒是你,现在可有什么不好?”
“你留下来如果是因为我身子不好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去那边了,不要让云容等急了。”淑沅走到妆台前坐下。
金承业低下头:“吕福慧那里,我只是不想让她再有任何机会给我们添麻烦了,更不想她再被人利用。”
这个道理也说得过去,因此吕福慧并没有真得被接回来嘛。
淑沅的心里却总有点不相信,感觉金承业没有说实话;不是有什么凭据只是一种直觉,因此她转头看了一眼金承业。
金承业咳了两声:“‘奶’娘的事情是真的,把她送去那里出家就是因为那里人少。”
“她,那个时候做了极大的错事,她自己的清白不要也就罢了,传了出去对我们金家的名声也不好。”
“所以才会把她打发那里去。也因为她曾经做过的恶心事,所以平常无人提起她来,渐渐的几年过去倒真得要把她给忘了。”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口气:“无人再提及,无人再想起,就这样忘掉就好了。”
淑沅本不想再理会金承业,因为她就是感觉金承业的话不尽不实;可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颤,忍不住再次回过头来。
金承业的脸上、眼中有一种什么东西,让人看了心里有点发酸发涩。
淑沅也知道金承业不想说的事情,再‘逼’问也就是这么回事儿;而且,在这个时候要让她去京城,老太太等人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怕也不只是为了让她看病那么简单,可能是想让她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吧?
“两个孩子,我想我们还是带上吧。”淑沅不再提吕福慧的事情:“他们身子现在也好了一点儿,其实他们更需要好一些的方子能好好的调养。”
“不在父母身边孩子的心里是不会踏实的。”她说到这里又转过身去:“你不同意我也会带上两个孩子,老太太和夫人那里由你去说。”
金承业不知道淑沅是不是在和他赌气:“路远不说,而且你还有身孕再带着两个孩子,怎么照应得过来?”
可是他的话根本听不进淑沅的耳中,任他说下老天来,淑沅只一句:我就是要带着去。
金承业最后无奈只能答应下来,也只能他去想法子说服老太太等人。
夜‘色’中金家北府各房都没有静下来,为了金承业和淑沅的远行,大家都在忙。
园子里的黑暗之处有个人立在哪里,如果金家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在心里说一句:这就是少‘奶’‘奶’晕倒的地方。
“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不但没有让他们分开,还让他们远离了这里。”那人喃喃自语着:“便宜了他们。”
“不过也好,等他们回来给他们点惊喜吧。”那人转身的时候又轻轻的道:“难道真像人算的那样,她的命硬就是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