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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去京城的时候,淑沅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有多少:除了金承业外,南府也有人跟着一同上京,为得当然是应试。(中文网首发)
赵府的人也有人一同上京,不过没有女眷,是因为京中有事情要料理,一起上路有个照应。
淑沅明白,金家二老爷在京中是个官儿,金家的姻亲们当然想和他多多亲近。哪怕是在金家二老爷面前混个脸熟呢,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二。
淑沅没有心思理会那些,和平氏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各自的马车:平氏的马车在前面,淑沅的马车紧随其后。
原本淑沅带了不少书,想着在路上打发时间用,却没有想路上的难受不是无聊,而是颠簸。
到了中午时分打尖用饭的时候,淑沅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下了马车后并没有马上用饭,平氏陪着淑沅走动了好一会儿。
淑沅盼着自己能习惯过来,却不想两天过去了,她除了累的还是累,那颠簸之苦根本就让她没有习惯半点儿。
两天的马车坐下来,晚上到了官驿淑沅草草吃了两口东西就睡下了;而金承业跟着金二老爷去拜访当地的知府,因为其是金二老爷的同窗。
淑沅不过问男人的事情,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关心这些,倒在床上几乎立时就睡了过去。
云雾和玉露等丫头不敢睡,因为还要给金承业等门;只是她们也累坏了,等着等着丫头们也歪在桌子上睡着了。
灯花一闪一闪间,转眼便已经到了三更时分。有人推开门进来就是一身的酒气:“拿碗水来,凉的最好。”
他一面说一面向内室走去,累了一天又吃了不少的酒,现在当然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水嘛在床上喝也是一样,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先躺下。
云雾等人才惊醒过来,抬起眼皮打着哈欠:“是,爷。”玉露去倒水,银针去关门,而云雾跟进去伺候。
云雾进到里间要伺候自家爷更衣时,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金承业,她当时就像是被雷劈了愣在当场。
而进来的人也看到了床上的淑沅,立时酒就醒了一半,回头看到云雾伸手就把她的嘴巴堵上了:“不要叫。”
他说完见云雾点头,这才放下手来:“我、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话没有说完就急急的转身,和进屋来的玉露、银针正好走了一个对脸。
玉露的嘴被云雾捂上了,而银针就落在那人的手上:两个丫头都被告知不要大叫后,才把她们放开。
银针看着来人:“不叫是不叫,可是赵三爷你怎么这个时辰来……”她话说不下去了,又气又急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和我们少奶奶有什么仇!”
赵三爷摸了摸下巴:“这院子是我们包下来的,除了我们两家再没有旁人,而我吃醉了回来,对房间本就不熟是有人引我过来的。”
他看看三个丫头:“此事不要声张,我对天起誓,我真得只是走错了房间。现在,我就回去了,这事儿等天亮后悄悄查个清楚。”
云雾哪里肯信他:“谁引你过来的?!”
赵三爷抿了抿嘴:“脸没有看清楚,黑灯瞎火的,但是赵家的人无疑,那身衣服假不了;嗯,还有,说话行事也是我们赵家的人。”
“不然的话,不会对我今天出去的事情了若指。”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此时想起来他出去吃酒的事情也有点蹊跷。
玉露急得都要跳起来,把声音压到不能再低:“还是先让赵三爷走吧,一会儿我们爷回来看到他在这里,我们姑娘跳进大河也说不清了。”
云雾看着赵三爷心里的犹豫就是,此人是不是真得走错了房间,万一他就是要来害她们姑娘的呢?
放他离开到时候说不定就真是害了她们姑娘。因此她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把屋里的三个丫头和一个大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三分。
赵三爷左右看了看:“我先躲起来,千万不要给人说我在这里。”他的名声不要紧,可是平白累及到金家少奶奶那就真是罪过。
可是他想藏也没有好地方可藏,客栈的房子里没有那么讲究,想要找个能藏个大活人的家具,还真就没有。
门又被敲响了,连淑沅都被惊醒了:“云雾,是谁敲门?不会你们睡了,把你们爷关在门外了吧?”
云雾答应了一声,话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不对:“这就开门,姑娘,你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