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拿块点心给她:“不用请公主,趁着这个功夫你还是多吃点吧,一会儿我们少‘奶’‘奶’说打你就只管动手,不吃饱你的力气不足可就不好了。”
“不肖子,给我滚出来!”一声怒吼差点让暖暖手里的点心掉地上,三老爷的脚已经踏进了屋内。
暖暖的长鞭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手上,“啪”的一声就落在三老爷的脚边,吓得三老爷又自屋里跳了出去。
“老爷,您这么大声可真是吓到了我——如果不是及时看清楚是老爷,这鞭子只怕就落在脸上了。”暖暖把点心放进嘴里拍了拍手,旁若无人的收回鞭子又拿起一块点心来。
不说其它的,暖暖是真的不想饿到自己:天知道接下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主子们的事情不说个清楚明白,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就不要想吃上饭了。
所以,现在有的吃还是多吃点儿的好。至于‘门’外的三老爷,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看在金承业的面子上,她刚刚那一鞭子绝对不会落在三老爷的脚边上,平白打了地面一下子,你说地面不委屈吗?
三老爷被吓了不轻,所以回过神来也就气得七窍生烟了,但是他却不敢再踏进屋子半步:暖暖的身份他懂得,因此知道自己是动不了人家的。
“不肖子,你给我滚出来!”他只能对着屋里扯开喉咙喊,把一腔怒气撒在了儿子的身上。
淑沅和金承业不紧不缓的走了出来,看到三老爷两人齐齐的施礼请安。
但是三老爷的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黑了,因为金承业和淑沅已经更过衣了:分明是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啊。
“你们是要反了是不是,如此的忤逆,真得不怕家法吗?我着人叫你们,你们居然不理不睬的回了房,你们心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三老爷一掌拍在桌子上,吼的更为大声了。
淑沅叹了口气:“老爷,您何必为难一张桌子呢?来人,看看桌子要不要紧,也用了几年很有些感情,不想换呢。”
三老爷闻言指着淑沅:“你,给我滚出去!我们金家没有你这样不贤良的‘妇’人——不问长辈如何却疼惜一张桌子,我要问问你父母是如何教的你。”
淑沅闻言点点头:“老爷的话不敢不从,那我就此拜别。”她说完转身就走:“来人,更衣,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她也不询问发生了什么,更没有分辩一句,三老爷让她走她真得就走:三老爷反而愣在当场,因为这不像是淑沅的为人。
“我也去更衣,穿这身衣服可不好滚。”金承业扶起淑沅来,对着三老爷又是一礼,起身后夫妻二人转身就走。
三老爷终于找到了台阶下:“你,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做父亲的不能说你们一句两句了?”
淑沅带着身孕呢,不管如何现在也不能让淑沅滚出金家的,刚刚只是他一时气极而已。
“父亲,夫妻本为一体——您可能不认同或是忘掉了,但是儿子被母亲带大深知此理,因此您让淑沅滚,儿子也只能同她一起滚了。”金承业是不卑不亢的回身答话:“淑沅有身孕在身,儿子不在她身边不放心,如果有个万一怕是老太太也受不了。”
“那便是儿子和淑沅的大不孝了。”金承业说完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孝字儿子自幼就知道,父亲让滚儿子和淑沅不敢不滚,这便就滚出去。”
他说完转身和淑沅进了里间,不多时淑沅和金承业出来了,两人身上下没有半点金银之物,衣袍是麻布的,头发也没有束起。
淑沅和金承业再次对着三老爷施了一礼,然后他们一挥手:“我们,走。”让滚就滚绝对不拖泥带水。
三老爷牙根那叫一个痒,又是一掌击在桌子上:“你们,你们要哪里?!”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淑沅回头蹲了蹲:“回老爷的话,我们去族里的祠堂。”
“你说什么?!”三老爷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却把目光移向了儿子:“你,真得是铁了心是不是?她不过是你的妻子,为了妻子便不要生身父母了吗?”
金承业连忙跪倒在地上,惶恐至极的样子和他吐出来的话却半点也不搭:“老爷让滚我们不敢不滚,老爷让滚自然是我们做错了事情,可是孝道在我们也不敢随便‘乱’滚。”
“滚到岳父家就是丢金家的脸,对老爷来说也大不敬;想来想去,儿子和淑沅也只能滚去祠堂了。老爷保重,儿子和淑沅自此后就在祠堂里思过,一天想不明白错在何处,一天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