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摆了摆手:“不要再叫了。你是我的儿,但是你要打的那可是我的孙儿,要赶出府去的那可是我的重孙和他的生母;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想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她忽然拿起拐杖来,对着儿子就打了下去:“是不是认为母亲没有责罚你,你就真得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还想我去给你求情?我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也丢不起那个人。”
三老爷没有想到老太太会忽然翻脸,说打就打让他没有防备之下,被打了几下狠的,头上都起了包。
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抱头跑出去匆匆赶去祠堂了,一路上当然免不了把金承业和淑沅骂个狗血淋头。
祠堂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族长不但惊动了,金氏二房里在家的爷们都到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淑沅和金承业,都牙疼的吸着凉气。
族长已经是一脸的怒气:“你们给我说一说,你们都是木头嘛,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都没有人相劝一句,是不是真要闹出大事儿来,闹得我们金氏一族的名声没有了,你们才会对我提起?”
二房的众人齐齐躬下身子,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说起来他们很冤的,因为事情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在族长大怒的时候他们可不敢分辩什么。
淑沅大腹便便的跪在地上,族长骂过了人让人去扶淑沅起来:“错不在你们,你又有身孕在,起来说话。”
“孙媳倒底是做错了,可以说是大不孝——我们老爷生气便是我们没有伺候好,没有尽到孝心;戴罪之身,理应在列祖列宗面前跪着。”淑沅却不肯起来。
“说得好像很知礼,你也知道大不孝?那子不言父过,你可知道——有什么事情还有老太太呢,你却非要惊扰族中长辈们,这也是极大的不孝。”三老爷一进‘门’就听到淑沅的话,怒气升腾忍不住骂了出来。
他认为淑沅和金承业已经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既然他们恶人先告了状,那他如此也是为了自己能有说话的余地。
说下老天来他也是金承业的爹,不管他做了多么不对的事情,都不应该由金承业和淑沅对人提起:提起来那就是不孝。
淑沅老老实实的跪着转了半个身子叩头:“老爷教训的是。”没有一个字的分辩,除了声音有些委屈外,真得没有分辩一个字。
金承业更是连叩三个头:“儿子的不是,儿子大不孝。”小夫妻两个除了认错叩头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在族长等人看来,那就是——瞧,把孩子们吓得,就和老鼠见猫似的,这三老爷平日里是如何的作威作福啊。
“你闭嘴!”族长再也看不下去了:“你哪个耳朵听到孩子们说了你的不是?你自己心虚吧,居然进来指着孩子们就骂。我来告诉你,孩子没有说你的不好,反倒是说了些他们的不对。”
三老爷闻言愣了愣,看看淑沅和金承业有点不相信:他们闹到族中祠堂来,惊动了族中的长辈们,真得就是为了思过?
他的儿子也就罢了,那个沐淑沅会思过,打死三老爷他也不会相信。
“嗯,小畜生们真得知道错就好了。”三老爷想了想后并没有改变语气,反而说话更是多带上了三分的怒气:“叔公,您是不知道,小畜生们真真要把我气死。”
族长看着他:“他们不孝?那你来说说,是不是有个婢妾和人有染而有了身孕,是不是你带来的那个婢妾帮其暗中和‘奸’夫往来?”
“你、你何止是糊涂,还不跪下!”族长气的手都抖起来:“这等婢妾还能留吗?你还为了如此‘妇’人想要休妻,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想,就不问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同意不同意?”
三老爷见老爷子真得怒了,不得不跪倒在地上,但是他依然不肯就此作罢:“叔公,事情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是小畜生们说得吧?叔公还说他们没有说我的不是?”
“那个吕氏偷人是吕氏的事情,是小畜生们自己‘私’德不能服人所致,和云氏有什么相干?叔公,您是不知道,云氏是公主啊,她真得是德才兼备,您不要听两个小畜生胡说八道。”
他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什么也要保住云氏;他受罚倒没有什么,左不过一顿苦头吃,只要能保住云氏就好。
族长气的连连拍桌子:“闭嘴,你闭嘴,你是不是认为我已经老糊涂了?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二房这一支的人都叫来了——是他们说得,你真得认为你家里的那点事儿没有人知道?”
“他们不孝,你倒给我说说他们有什么不孝!”族长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最后一句话也只是气话,并不是真得要让三老爷说什么
三老爷却不这样认为,听到族长的话他抬起头来看向淑沅:“是你说还是我来说?”想想淑沅那些不孝的举止,眼中哪里有他这个公爹,今儿他就算是受罚也不能便宜了这个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