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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的张狂,不只是因为她以一国之富招三老爷,更因为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此时再低头的话,她很清楚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中文网首发}
她更明白,就是要张狂就是要嚣张,才能更取信于金家的人;如果她此时还是步步退让的话,那怎么能让金家人相信她定可以登基为王?
一个可以当皇为帝的人,岂会向人点头哈腰?所以,云氏必须要张狂,必须要嚣张。
而她所说的话她自己是相信的:她真得能登基为帝,因此金家人从前那么待她,如果不是因为三老爷她岂会善罢甘休?
如今只是让金家人把沐淑沅交出来让她出口气,是真得太给太给金家脸面了。
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番话换来的只是沐淑沅的一声冷笑,再加上那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她死到临头?!
“死到临头的人,应该是你沐淑沅吧?”云氏冷冷的看着淑沅,话说完她还对淑沅笑了一下:“不要认为几句话就可以吓到我,还有,如果不是看在你要为金家添丁的份儿上,现在你已经……”
她说完摆了一摆衣袖转回头来,就仿佛这花厅是她岛国的大殿,就仿佛所有人都已经跪倒在她的脚下:她是公主,所有人都应该跪在她的脚下,祈求她的恩赐才对。
淑沅闻言笑着摇头:“真是不知道死活。说起来你也是你们那个小国的公主,自幼到大你那个父亲就没有请人教过你什么吗?那他怎么放心把国家交到你们姐妹的手中?”
“不可能不教的。不过就像一只手掌每根手根也不是一样的长短,请了人来教也不见得就能人人成材啊。”金承业摇头叹息:“看来她的资质……”
云氏想要发作,但是想到如今她的身份和刚来金家时不同:刚来金家时她只是以三老爷的妻进门,如今她可是公主,将来的一国之主,岂能动不动就大怒大吼?
君王之怒,嘿,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君王之怒,如果是在她的国家,现在早已经是血流成河。
“我倒要听听你的理由,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混帐话来。”云氏看着淑沅:“我将是一国之君,此事不管你们如何谋划,如今你们还敢对我下手不成?”
“我再不济也是位公主,活在你们府中可能我国会有人寝食难安,但是如果我死在这里,你认为我国的人会如何做?”她冷笑几声:“就提点你这么几句话,不然你是不会懂的。”
说完她不屑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在她看来金家的女人们只配在她脚下跪倒,因为都是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妇人,根本没有自我,又如何懂得军国大事。
淑沅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是真得要我好好的提点你才可以,只是大夫也说了让我好好的休养,我哪里有那个力气同你说许多的话。”
“就算有那个力气,我也不想浪费到你身上。”她说完看向金承业:“爷,我真得说不了那么多话。”
云氏听得脸露讥讽:“原来只是一句大话,不过你向来如此。”她说完看向海氏和魏氏:“两位老太太,你们如今可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用她一个可以换来一国之富,你们想想以后的儿孙们,你们不要再做糊涂事了。”
三老爷马上跟上一句:“是啊,母亲,莫要再糊涂了。”他心心念念所想就是登基为帝。
魏氏叹口中气,海氏也叹了口气,两妯娌对视一眼再次叹口气,双双摇头却谁也没有说话。
金承业也不理会云氏,只是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药,一勺一勺的喂淑沅:“苦不苦?”
“苦。”淑沅看着他皱着眉头:“好苦。”她抱怨只不过是因为金承业问了,但是再苦为了孩子也要吃下去,所以她一口一口的喝药就仿佛在喝汤一样。
金承业拿起帕子给淑法拭嘴角:“乖了,药吃完我让人给你弄好吃的,弄你最喜欢的东西好不好?只要你说出来,晚上定让你吃上。”
他和淑沅是眉来眼去情意绵长,哪里把云氏放在了眼里?不知道淑沅说了一句什么,金承业把空了的药碗丢下,伸手捏了捏淑沅的鼻子:“依你,都依你。”
魏氏和海氏就像没有看到,她们当然知道淑沅和金承业不是孟浪的孩子,此时不过是为了气云氏罢了。
云氏和三老爷都瞪着小夫妻:“你们是无话可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