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淑沅很担心的看着孙氏,换作她是孙氏的话,大将军的话也实在是不好回答。
孙氏抬起头来看向大将军:“你,想让我答什么?”
闻此言愣住了的人不止是淑沅,还有赵氏和汪氏等人。在北府三位夫人当中,赵氏是绝不肯吃亏的人,而汪氏为人‘精’明,只有老三的孙氏平常不显山‘露’水的。
平常大家想起孙氏来,对她也没有特别的评价,那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妇’人罢了。
可是今天她轻轻一句话的反问居然流‘露’出峥嵘,和平日里她给大家的印像完不同:如果同样的话出自于赵氏或是汪氏之口,没有人会感到意外的。
大将军眨了一下眼睛:“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要把事情辩个清楚,所以才会说完道理后问一下弟妹的意思——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便是,何用问我?”
孙氏低下头整理一下衣袖,又拍了拍衣裙:“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傻人,至少在这个屋里是没有的。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真认为我听不出来?”
“你问我便答——不是你那个道理。”她抬起头看着大将军:“我怎么想得就怎么答,你可满意?”
金承业咳了一声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淑沅,想到母亲再见到父亲后的变化:事事处处都是需要照顾的啊,怎么也没有看出半分的凌厉来。
他还真得是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大将军摇头再摇头:“弟妹,你怎么能如此的糊涂。”
孙氏看着他:“我不糊涂所以才会答你。你问我,答案也无非就是两种,是或是否。如果我答是,那不对的就是我的儿子儿媳,他们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必再往下说了。”
“你可以省不少的力气,可以就此解决了事情。先不论你是真是假,利用母亲来对付儿子,置骨‘肉’亲情于何地?!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弟妹,真得当承业和淑沅是你的晚辈,真得当这里是你的家吗?!”
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当真是气势如虹,因为说到‘激’动处她人都站了起来:“如果我说否,你就说我是有‘私’心的,是糊涂的,眼中只有儿子没有对错。接下来我也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不管我说什么也只是在帮儿子,哪怕儿子是错的。”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孙氏说完指着大将军对汪氏道:“二嫂,你好好的看个清楚,他怎么可能是我金家人。”
汪氏心中也知道大将军那句话问得有点过了,但是金承业和淑沅做得更过份;再加上她如今伤心于亲人对她及对大将军的伤害,所以对孙氏她只轻轻的答了一句:“弟妹你真得把我们当成了一家人吗?”
孙氏却不理会汪氏盯紧了大将军道:“现在,我答了你可满意。在我看来,你就是假的。”
大将军没有想到孙氏的回击如此的狠且准,不但没有帮到他还在他头上扣上了一个新的疑点。
领教了孙氏的厉害后,他不想再和孙氏多说,不然纠缠下去予他没有半点好处;因为就像孙氏所说,他的打算是什么厅上谁不心知肚明的?
的确是他一时想左用错了法子。当下他看向金承业:“不说那些,你质疑我并非你的伯父,不要说我故意为难你让你拿出凭证来,单就我的话你解释一番吧。”
“如果你能让人心服口服,我马上便去官府伏罪。”他知道眼下最好的法子还是让金承业和沐淑沅给出答复来。
不管孙氏说了什么,哪怕她再发现更多的疑点,只要金承业不能给他一个圆满的回答,今天的赢家依然会是自己。
他相信金承业答不了,沐淑沅也答不了。因为答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连汪氏也压根不知道。
大将军盯着金承业的眼睛,就像刚刚孙氏盯着他的时候一样:“如果你现在知错,肯认真的说一句你错了,再给你二伯母赔不是,那伯父我也不会和你们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他做出一副宽厚长者的模样来,等着金承业和沐淑沅两人向他认输。只要他们此时认错,那就是在打孙氏的脸。
这不怪他,是他给孙氏脸孙氏不要,居然当众给他难堪。这三房不好好的收拾一番,以后岂不是更难以相与。
淑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她神‘色’间并没有变化:“大将军,认错倒是好说,只是我有一句话要问个清楚才能向婶娘赔个不是。”
她的话一开口孙氏的脸‘色’微变,忍不住看向儿子,不知道小两口这是在唱哪一出。
“你定要让金氏一族上下几千人,用‘性’命来换你以后所谓的平淡日子吗?”淑沅紧紧的盯着大将军:“你真是我的二伯父,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