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便不答。淑沅把话带开,用此来‘逼’大将军——是真是假官府那里才能真正的断个清楚明白。
而大将军答一句就是要过平淡日子,就是不肯去军中报道,就是不肯让朝廷知道他活着回来:不用她和金承业再说什么,金氏一族的人都会质疑他也会质问他的。
我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金氏上千人呢?
大将军的脸微微拉长了。就像金承业和淑沅答不出他的质问来,他也无法给淑沅一个回答。
这次换金承业盯着他了:“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啊,给我们一个信服的理由。”他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你给不出来吧。不过不要紧,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就算你给了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也不会相信你。”
“更不会赔罪认错。”他说到这里站起来对汪氏深施一礼。
他一面说着绝不会赔罪认错一面就施礼,看得孙氏眼角都‘抽’了几‘抽’,更不用说赵氏的脸‘色’了。
金承业抬起头看着汪氏,眼神是平静的:“伯母,能不能麻烦您去看看老太太,里面只有几个丫头着实不让人放心呢。原来,老太太最疼爱的媳‘妇’就是您了,想来老太太也喜欢你能送她最后一程。”
汪氏的眼圈红了:“我的确应该再伺候老太太一次了。”最后一次,以后就算她再有孝心也无法也为老太太尽心。
可是,她不放心大将军。她知道金承业这是用孝道来支开她,定是有什么话要对大将军说。
真的当然假不了,可是她真得不想看到伯父和侄儿结下仇怨来。还有,她更不忍心看到夫君被自己侄儿欺辱。
大将军看向魏氏:“伯母不是说要为母亲尽最后一份心意的吗?”
魏氏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一眼大将军,这样的话她不屑于回答。
淑沅见大将军不依不饶的又开口‘逼’问,不得不开口道:“您和婶娘不是认为伯祖母对我们老太太那个什么了嘛,此时我们也只好请婶娘前去更合适。”
“我想,在你的心里没有人比婶娘更能信得过才对。让婶娘前去,有什么不妥吗,还是——,你怕。”
最后一句话让大将军挥手:“去送一送母亲,也是为我尽孝。是我这个儿子不孝,回来想好好的‘侍’奉母亲,却没有想到……”他说到这里起身对汪氏一礼:“拜托你了。”
汪氏到此真得无话可说了。其实此事她本就不好推,孝道摆在那里,她说不去实在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汪氏挑起帘子时不放心的回头看过来,见到大将军轻轻点头,她在心中叹口气还是进去里间了。
魏氏紧接着也进去了里间。她是看到金承业的目光,进里屋只是为了看住汪氏不让她出来。
大将军看到这里有点不安了,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子身子才道:“你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他当然知道金承业是为了支开汪氏,只是现在他感觉好像是自己刚刚把握太大了些。
谁知道金承业会用什么手段,甚至是诡计呢?可是刚刚他被淑沅的话‘逼’住,不让汪氏去也不成。
金承业看着他:“你是假的。”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了,且一直在争论此事,现在再说一遍也没有什么意义。
大将军闻言瞪大眼睛:“你——!”他恼怒了。
“你是假的。”金承业偏不把他放在眼中,居然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意思的话:“我是有真凭实据的。就因此,所以我在初次听到你回来的时候便知道你是假的。”
“只是无暇、无法,所以才拖到现在。你当真不认罪?”他看着大将军的眼神就是怒火就是刚剑,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大将军又挪动一下身子:“真凭实据?那拿出来给我、给大家看看,我要看看你所谓的真凭实据是什么。”
淑沅闻言心中的紧张消散不少。虽然她还不知道那个真凭实据是什么,但她相信金承业——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金承业笃定大将军是假。
她发现赵氏和孙氏的神‘色’也没有什么不妥:难道这个所谓的真凭实据,只有老太太和金承业知道?所以他们祖孙才能断定大将军是假的。
金家的秘密真多。淑沅无缘无故的在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