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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本来看到金承业的笃定心中也有点嘀咕,又看他把汪氏支开,更是认定金承业要用“大招”了;不过,他并不怕,因为汪氏只是去里屋了。中文网首发
有汪氏在,有汪氏的信任,不管多少人动多少心思,他都不放在心上。
直到金承业说出真凭实据四个字来,他心头更是一松,如今他料定金承业只是在诈他了:哪里有什么真凭实据?!
赵氏此时咳了好几声,见众人看过来她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承业你接着说;我只是被水呛到了。”她是被金承业的胡闹惊到了。
做为北府的长媳,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何况大将军的战亡又不是什么秘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凭实据。
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活着就是活着,这能什么真凭实据?如果不是大将军不肯去军中报道,不想让朝廷知道他还在人世,赵氏还真得不会生出什么疑问来。
因为汪氏说他是北府的二老爷,那他一定就是北府的二老爷。
她说着话丢给金承业一个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不要再闹下去了,不然最后怎么收场呢?更何况,一家人没有必要啊,万一弄个脸红脖子粗的,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因为屋里说的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所以并没有留人伺候着;赵氏呛到了,淑沅只能上前去给她拍背,同时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承业您是看着长大的,您放心就是。”
金承业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北府几个女性长辈更清楚的。因此,淑沅的一句话,又让赵氏多生出三分的疑惑来:是啊,承业如果不是真得有把握,怎么可能如此待自己的伯父?
说金承业是为了二房的那些财物,赵氏还真得有点不相信。
大将军见金承业低下头并没有马上应自己的话,心里更是安稳下来;他也不想和金承业当真反目,因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都在一个府里住着,何况他还是长辈呢。
“承业,你说的真凭实据呢?有,你就拿出来,没有你就老实的说句话,都是一家人还能拿你怎么样?”
他的话让赵氏的疑惑少了三分,却让孙氏的眉头皱的更紧。
“你也太好说话了吧?”淑沅看着大将军:“按我们二伯父的脾气,我们敢如此以下犯上,他少说也要打上几鞭子才可以。真金才不怕火炼,您如此的委曲求,想必图谋不小。”
孙氏当即点头:“就算不是二哥那样的脾气,做为长辈真得被小辈诬蔑岂会不追究一二?纲常伦理何在!你,倒真得好脾气,是不是怕和承业翻脸后,以后在府中不便行事?”
“真的不怕教训子侄,假的才想着能一团和气,至少眼下能一团和气,如此才能方便自己行事。我说的对吗?”
大将军本来想斥责淑沅两句,但是被孙氏一说他微微皱眉:“原来我的火气是不小,可是这几年来我在外面过得是什么日子?就是天大的脾气也给磨没有了。”
“不说这些了,再说多少你们也是不相信的,那就拿出真凭实据来说话吧。”他不想做纠缠,因为他一个人可不是两个妇人的对手。
最明智的做法当然就是要结果,反正金承业是拿不出来的,到时候一切自明,都不必他再多说一个字,只要等着人来赔罪就可以了。
赵氏拍拍淑沅的手:“我没有事儿,你快坐下吧。没有个把月就要到日子了,万万不能累到。”她说完看向金承业:“你平日里也要仔细些了。”
她其实只是想缓和一下屋里的气氛,可惜这些话在这个时候真得不合时宜。
金承业站起来应了一声:“是,伯母。”他说完后便扶了淑沅回来坐下,然后他才坐在淑沅的身边看向大将军:“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好,我就来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他回赵氏的话站起来,和大将军说话的时候却非要坐下才开口:金家的规矩是大,但也没有大到这般地步,平常长辈们叮嘱几句小辈们也不用非站起来不可。
他是故意的。
“这个秘密便是真凭实据了,而且是真正的有根有据有地方可查——朝廷可以为证!”说到此处金承业的声音带出了几分的森然,就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三九天的寒气:“你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我二伯父的离世还有一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