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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大掌柜也姓金,是金家旁支的人。{中文网首发}
书香门第的人是不喜欢沾染上铜臭味儿的,但是没有金子银子铜子儿日子还没法过:因此,北府的铺子庄子什么的都交由信得过之人打理。
事实上,金大掌柜能主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北府的老太太可是很精明的人;不过他是个很稳重的人,多年来很得海氏的信任。
但是今天大掌柜没有半点稳重,跑的气喘吁吁不说,衣帽都有些不整,就连撞到了人他都没有抬起来仔细看一眼:“对不住,对不住,我急着找夫人和七爷,回头赔罪。”
话说完他就要冲进院门,金承业听到他要找自己只来得及道一声:“我去去就来,夫人们在厅上,你先过去吧。”
听到金承业的声音,大掌柜才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撞的人是七爷了;但是他还没有开口,金承业就跑开了,他跺跺脚转身就要追上去。
“你找七爷什么事儿?”淑沅对大掌柜并没有什么印像,但她知道大掌柜这人:“如果不急等爷回来再说,急就对夫人们说也一样。”
她手扶着丫头的手也走的飞快,那步子迈的哪里像个双身子的人?看得大掌柜心惊肉跳:“少奶奶,府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刚刚才知道三老爷和老太太一块没了——金承业不处置长辈们的身后事,急急忙忙去做什么?而且少奶奶挺着大着肚子还一路小跑,实在是让他心头发紧。
“我们去二夫人那里,什么事儿回来再说。”淑沅可没有时间细细同他解释,因此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停下脚步。如果不是大掌柜的小路跟上,她早把大掌柜的给丢下了。
大掌柜的一听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那个,能不能问少奶奶和爷去二夫人那里有何事?因为我也是为二夫人的事情……”
淑沅的脚步终于慢了一点儿:“二夫人的什么事儿?!”
大掌柜和淑沅说着话,自然脚下也就慢了,不多时金承业的影子都看不到;金承业急啊,当真是大步流星跑的那叫一个飞快。
进了汪氏的院子,见丫头们都在廊下他心中就是一惊:“夫人呢?”问着话他就立在厅门外。
倒底是长辈的地方,汪氏又是寡居之人,他一个侄儿不能冒冒失失就闯进去的:再急,他也不能独自就往里面闯。
他问完后也不等丫头们回答就道:“回夫人,就说我有天大的事情要同夫人商量一二。”
丫头闻言不敢再多话,看金承业的样子也知道那是天大的事情,转身挑起帘子就进屋;而金承业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屋里。
丫头去里屋回话,金承业立在厅上等汪氏出来,可是心头莫名的紧张,就是感觉很不妥,一时间又找不到哪里不妥来。
“啊——”丫头的尖叫声让金承业两步窜过去,推开扶在门上的丫头他没有进屋就看到了汪氏。
汪氏坐在地上倚靠在床上,弄得半身是血:她正在咬着木梳给自己上药,费力想把流血的地方包起来,一只手却怎么也弄不好——她的另外一只胳膊垂在身边动也不动,血就是自不动的胳膊流出来的。
金承业抢上前去,想要按住汪氏的伤口却不知道伤在何处,因为汪氏半身都是血,整个衣袖更是被血浸透,哪里看得出是何处在流血。
“大夫,外伤的大夫。”金承业大叫一声让丫头们去报信请大夫,同时他也看到了汪氏身边沾是血的短剑。
那把短剑是大将军之物,是被汪氏当成辟邪之物摆以屋里。
“伯母,你、你这是为何?!”金承业跪在地上:“得罪了,伯母。”他伸手去挽汪氏的衣袖,却看到汪氏痛的脸色发白,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痛哼。
看来汪氏伤的不轻,金承业只能放弃,左右看了看取过地上的短剑来:“伯母,剑在你的手里能伤自己,在我的手里却能治伤。”
他说完用剑割开汪氏的衣袖,才看到上臂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露出来的白色不知道是肉还是骨头,金承业也没有看清楚。
汪氏痛的一身都是汗却没有呼痛,任由金承业给在胳膊上系布条来止血:“我做错的事情无可挽回。”因为嘴里还有梳子,她的话说得模糊不清。
金承业急道:“没有人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