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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爷要说金家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左右看了看,发现跟他来的人大半脸上的神‘色’都有点古怪。
他微一转念便明白过来,这些人对他已经不像初时,已经对他不再信任;因此,他再提什么金家人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论事情是真是假,这些人对他的印像只会更坏。
事情是真的,那他赵四爷为什么会知道人家的秘辛?还不是为报仇,所以才会到处钻营,最终还是利用了和金家的姻亲关系,才会知道金家的秘密。
高‘门’大户之家哪个没有秘密,哪个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这些人对赵四爷的观感可想而知,至少所有人都会想到一点——此人不可‘交’啊。
想想吧,你当赵四爷是至‘交’好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罪他一点儿:这不稀罕,谁还能永远都顺着另外一人的心意?只要让赵四爷不顺心如意了,天知道他会对你及你们家做点什么。
比如,把你们家的秘密也探听出来,然后公之于众。众人相信赵四爷做得出来,因为他现在就在做嘛。
如果赵四爷所说的金家秘密是假的,那众人对他只会更鄙夷,同时对他更会加三分的戒心:得罪了这人,他会胡‘乱’给你及你家扣罪名的。
试问,谁受得了?
赵四爷心念转过,目光又在钱氏的身上转了转,看到钱氏脸上的细微的皱纹,以及钱氏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他把目光收了回来。
揭秘密可以,但必须要有一个理由,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他此时看向了赵二少‘奶’‘奶’方氏,那是他的二嫂。
“唉,我自和金沐两家有些仇怨,但是年代久远,赵金两府又是姻亲,我就算对金沐两家有些怨气,但金沐两家平日里也没有错处,我也只唯有暗中骂两句罢了。”
他话锋一转,就像刚刚那些怨恨的话不是出自的他的嘴中:“有复仇之心,但也没有那有那种机会,所以也只是给母亲上香的时候念叨两句,时常也就是指着老天开眼。”
“却没有想到,金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居然做出那种天人共愤的事情来——我才知道真有天意啊,也知道这是老天要责罚金沐两家了。”
赵四爷说到这里指向方氏:“二嫂,在我们赵家向来克尽‘妇’道,从上到下无人不夸上几句;尤其是我自幼失母,二嫂入‘门’后同二哥对我更是时常照顾。”
“却没有想到,金家一句话就让我的二嫂自天上落到了地狱,在家中再也不能抬起头来做人。”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方氏那里已经掉起泪来,轻轻的啜泣声恰到好处,不大也不小:不会大到让人生厌,却也不会声音小的让人听不到她的伤心。
赵四爷对着方氏欠了欠身子:“二嫂切莫再伤心,二哥自今日之后便会知道实情,而我们家的人也会知道实情,你从前受得委屈,大家都会知道的。”
方氏却越发哭的伤心起来,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般。
其实她的日子还真得不太好过,因为她是钱氏的表妹,所以她嫁到夫家不久便因钱氏而受累,被夫家的人嫌弃。
好在那个时候她有了身孕,再加上平日里也没有大错,夫家才没有休她;但是她却失了长辈们的欢心,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婿有了纳妾另寻新欢的借口。
那小妾是纳了一房又一房,那庶子庶‘女’们是添了一个又一个,而她却只能夜夜守空房。
在赵府之中她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平日里根本不让她在人前‘露’面,堂堂少‘奶’‘奶’却只能看管着厨房。
委屈,实在是太委屈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恨透了金家也恨极了金承业。
赵四爷长长叹了口气:“长嫂如母,虽然二嫂非小弟的长嫂,却待小弟如母亲一般;小弟知其是委屈的,因此才会坚定了要找到金家人伪善的凭据来。”
“要让世人知道金家倒底是何样人家,不再让其再害人。”他说到这里看向金承业,自我感觉理也直了,气自然也就壮了。
“二嫂却清楚金家钱氏的为人,她们自幼就是姐妹,知道钱氏万不会做出金家所言之事来,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却无法查知真相,只能拜托与小弟。”
“小弟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几年查下来,果真让我知道了金家人有多么的可恶。”他指向钱氏:“三媒六聘的正室妻房,他们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当下把钱氏当年如何被金家定为失贞之人,又如何被夺去名份做了仆‘妇’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