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提到所谓的‘奸’夫时,他更是‘激’到面红耳赤:“那所谓的‘奸’夫,也就是钱氏的表兄,根本、根本就是个天阄之人!”
“金承业,金七爷,你来给我们说一说,当年被你们定为‘奸’夫的人,他要如何与人通‘奸’?!”他怒而击向一旁的树干:“可是,那人却被你们活生生的‘逼’死了。”
“那可是一条‘性’命,在你们金家人的眼中,人命就等同于草木吧?只为你们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死上几个人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是不是?!”
“但,那是一个人,不管他有什么病他也是上有父母长辈的之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活生生的人!他死了,他的父母就算是死了,‘蒙’此羞辱岂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毁人名节何异于杀人,但你们不但要毁人名节,更要把人‘弄’成仆‘妇’一辈子不得离开金家——你们是怕钱氏离开后说出实情来吧?把人留在眼皮下,生死就攥在你们的手心里,自然就可以高枕而无忧了。”
钱氏虽然说过了,但是同赵四爷一起来的人却是第一次听到:他们虽然对赵四爷已经不再信任,却也没有想到金家的秘密如此惊人。
诸公子哥看向了金承业,最让他们吃惊是钱氏的身份:他们还真得不知道金承业之前还有一位妻室,如果不是赵四爷言辞凿凿,又有钱氏为佐证的话,他们还真得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而且这位妻室如今一身奴仆下人的打扮,尤其是金承业没有开口否认一个字。
再看看哭成泪人的方氏,瞧瞧哭得倚在树干上的钱氏,众人看向金承业的目光便有了变化:看这样子,事情八成是真得。
赵四爷的确不是个东西,但金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金家就更加不是东西了。嗯,应该说金家人实在是该死啊。
“金承业,你可有话说?可是想否认?”赵四爷盯着金承业的眼睛:“诸兄正好做个见证。”
他抬手点向钱氏:“此人是你金承业的妻室,可对?是你金家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抬过‘门’的少‘奶’‘奶’,我没有说错吧?此事你不承认也有据可查,你不会蠢到否认吧?”
钱氏此时终于哭出声来:“奴家、奴家如果不是想着两个孩子,早早就寻死了,实在是无法活下去。”
她说到这里坐倒在地上,一面哭一面捶地,再也没有半丝刚刚的悍勇之‘色’。自赵四爷开始说当年的事情,她就开始哭。
现在更是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就差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让人看到她的委屈与痛苦。
赵四爷不给金承业开口的机会:“咱们满城的人有几个人知道你之前还有一个妻室的?此事,本就是透着蹊跷吧?”
“你,不会想说你也不知道他原本有一房妻室吧?如果不是他的妻室因为名节受损,你又如何能成为金家的少‘奶’‘奶’?!”
他盯着淑沅的目光冰冷如刀:“为了做金家的少‘奶’‘奶’,你可是手段用尽啊。兼祧之事你想的再清楚没有了,因此才要成为金家北府的大少‘奶’‘奶’。”
“如此,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把其它的少‘奶’‘奶’一个一个除掉。事实上,你也做到了。看看如今北府,除了你一个之外,哪里还有其它的少‘奶’‘奶’在?”
“香火啊,三房的香火,你还真得狠得下心来,置孝道于不顾,置‘妇’道于不顾——害得人生死两难说起来还真算不得什么,比起那被你害得离开金家的娄氏少‘奶’‘奶’来说,你对钱氏真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娄氏还要对你感恩戴德,还要四处为你说好话。这手段,就算是男人也没有几个能相比的。”
他的一张嘴真是厉害,几句话就把事情颠倒了,却让听得人认为真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人们本就更容易相信这类话,赵四爷还真是‘摸’透了人们的心思。
如此说话的最最恶毒之处在于,把淑沅牵到事情中并不算什么,而是污淑沅和金承业在钱氏为金少‘奶’‘奶’的时候就有‘私’情!
男人家有几个‘女’人不算什么,但是如果真让赵四爷胡说下去,真得让人信了几分的话,淑沅的名节就会损:聘才为妻,有‘私’情的话便只能为妾!
没有父母之命的‘私’相授受,不要说是还害了人‘性’命、毁了人名节,就算没有害人,那也是见不得人的,那也不能为一府之主母!
赵四爷看着淑沅眼中闪过了‘阴’狠,沐家的‘女’人当然要毁掉她的名节,就像当初沐家的‘女’人毁掉谈家‘女’子的名节一样:世人一直在说谈家‘女’子不好,可是他们却忘了谈氏秋音同样也是名媒正娶的妻子,她所为有什么错!
错的,当然只有沐家的‘女’人,更何况那个‘女’人最终并不是姓沐,可是沐家人却还是认下了那个‘女’人,却让谈家的‘女’人背上了罪名。
他,今天就要为沐家‘女’人正名,让世人也骂沐家‘女’人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