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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想借王爷的手报仇,把金氏一族连根拔起:因此,她才会豁了出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王府的人想法与她有点不同。
王妃开口了,王爷依然没有任何表示,那就是说王妃的话得到了王爷的支持:他们夫妻认可了钱氏一半的想法——现在倒真是除掉金家一解后患的好时机。
王府不想被人要胁,被人要胁过他们也不会当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定会让要胁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王爷和王妃此时都在看淑沅,虽然再没有只言片语,但是他们的意思淑沅懂,金家的人也懂:这就是要胁王爷的代价。
且王爷和王妃还一脸认为淑沅或是金家人早应该知道,早就应该料到的模样。
王妃不同意钱氏想法的一半便是,她不会放过钱氏。
要胁王府的人王妃不想放过,那利用王府的人她就会放过了吗?且还在人前敢叫破那个秘密,这种事情岂能让它再发生?
最好让人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方法,就是让人在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后得到应用的责罚。
王妃要钱氏和赵四爷等人填命:我帮你们除掉金家人可以,但你们却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金家人要死,钱氏等人一样要死。
天家人的狠,就如赵四爷先前所说那样,不是钱氏这样一个‘妇’人可以了解的;只是现在知道了又如何,还可以再反悔吗?
要改变王爷王妃的心思很难,因为无法弥补钱氏刚刚的所为;至于悔意,那根本不能改变什么,钱氏再悔也无法抹去她做过的事情。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王妃等了半晌好像是失去了耐心,转头看向了钱氏,脸‘色’与语气都冷起来。
钱氏看着王妃的脸‘色’,心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所思所想无非就是如何能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此时赵四爷的命与方氏的命,都没有在她的心头;她现在只想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没有什么能重过自己的‘性’命。
“支使?”她喃喃的吐出两个字来,就好像在重复王妃的话般,其实这是一种试探。
如果王妃真得有意想让她多说点什么,她完可以依照王妃的话去做,但她需要王妃给她一个保证。
王妃看着她淡淡的道:“你为何会胡说八道,为何对世子进行污蔑?你一介仆‘妇’同王府、同世子都无怨无仇的,没有原因要那么做才对。”
“但是你做了,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如此做。如果你能说出实情来,还可以落个尸。”王妃的保证同样的直接——要活是不成的。
凭钱氏的所为,她是绝不可能放过钱氏的,不然的话王府成什么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打王府的主意!
尤其是在她和王爷都已经老去的时候,儿子却愚笨的可以,她怎么能放任别人对王府的谋算。
一星半点都不可以。只有让人明白了这一点,她的儿子才有可能守好王府那份家业。
做为一个母亲,能保儿子哪怕多一天,她都会尽力去做的。
钱氏流‘露’出了绝望,看着王妃的眼睛半晌没有作声;她没有依仗,如果真得按照王妃的话去做都不能活命,她为什么要让王妃如了意?!
王妃其实并不需要她的话,这一点还真就是钱氏高看了自己;在王妃和王爷那里,他们夫妻说那是黑的,大半的情形下那便只能是黑的。
如果有人能证实最好,没有人能证实也并非没有法子。
“沐将军,我想你是不是能给我和王爷解‘惑’?”她看向了淑沅,眼睛微微的眯起,目光如同针一般刺进了淑沅的眼底。
钱氏对王妃来说连只虫子也不算,让钱氏死都不必她来开口,而钱氏死了也就死了,错杀了又如何?
她王妃可是天家人,错杀个把人也不过是被皇帝斥责几句罢了,连责罚都不会有。
但是淑沅不同。淑沅是皇帝亲封的将军,还很得十一这位公主的青眼,如果没有借口就杀之,对王妃来说绝对是个麻烦。
因此,她对钱氏开口其实针对的人是淑沅,她在意的人始终是淑沅;哪怕她同钱氏说了话,钱氏也并没有入她的眼,更无法让她放在心上。
转个头,王妃对钱氏的印像怕是只记的有个在金家想要害金家的‘妇’人,无名也无姓,至于来历王妃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
钱氏错就错在太看重自己了,认为她有和王府对话的本钱;因此而死的话,钱氏死的并不算冤,害死她的人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