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出了这等事情主人家只是问了两句,你却要寻死觅活,我真得很想知道原因——你有什么不能说得,还是有什么说不得只有以死来要胁我们?!”
一语就说中要害。
娇娘没有想到自己认为的不错的应对,居然是个如此大的败笔:你没有错,主人家也没有对你喊打喊杀,更没有要拿你如何呢,你就要死要活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感觉好像自己更难以脱罪了:要如何分辩呢?
金承业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头,对娇娘才冷冷的开口:“你真以为你的所为和所图无人得知吗?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娇娘被问的心一突,虽然不清楚金承业是不是真得知道些什么,但是眼下只是推脱不知道是不可能脱罪的,更不用说让主人家相信她了。
两个小孩子自己不可能想得出送毒汤来,肯定是有人教了他们:那人是谁,七爷只是要知道那人是谁。
娇娘发现自己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来,她便很难把自己在此事情择出去。
是钱氏教唆的,说出来绝对能得到她七爷的相信,可是她却有个问题就说不清楚了:你是如何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知道了却不早早告诉主子?
不告诉主子,还主动把汤送上来,且还催促过少奶奶喝汤——她的心思还是脱不出害人去。
娇娘想了又想知道自己不能把钱氏说出去,那便只有一个人可以做替罪羊了:奶娘。
“婢子真得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是姑娘和哥儿的错。婢子如果事先知道,岂会让姑娘和哥儿把汤送来?不过婢子刚刚想起来,这两日奶娘的举止很奇怪。”
她哭着把奶娘丢了出去,相信一会儿奶娘过来对质时,她是有把握让奶娘不敢乱说话的:奶娘为了她的小儿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金承业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扬声让人送话给云雾:“好好的问一问奶娘,就说是娇娘指证了她。”
娇娘听到后又有些傻眼了,发现每一件事情都和她想的有很大不同,奶娘根本不会带进来和她对质,她又如何威胁奶娘呢?
那个奶娘会不会想到她的小儿子,又会不会想到她只要顶上罪名,自己就会通知她的家人去把小儿子赎回来呢——不可能知道的。
奶娘一定会想到她的小儿子,但是怎么可能会想到她心里的那些弯弯绕?而且现在娇娘把她供了出去,可是所有一切都是娇娘强迫奶娘所为,奶娘能心甘情愿为其顶罪吗?
娇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心下也就更慌了起来。她抬起头来,忽然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个是芳菲和瑞人的人,其它的人都留在屋外。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么的热切,自认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的破绽:自己为什么要跟进来呢,为什么不能骗其它丫头进来?
金承业看着她脸色阴晴不定失了所有的耐心,便把她和钱氏之间的交易,以及她要胁奶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娇娘听得震惊到身僵直,看着金承业就如同看到鬼怪:怎么可能!
“你还不认罪?想要毒害你们少奶奶,想要毒害我刚刚出生的儿子——我们金家哪里对不起你!”金承业越说越气。
如果说钱氏谋算他们金家可恶,但至少他和钱氏之间还有瓜葛;可是这个娇娘却无端的就要害人,只为了她所想的好日子。
为了她能做成人上人,所以就要让一个母亲喝有毒的药汤,然后就让刚出世的孩子吃下有毒的奶水:一计而害母子两人,还借了他金承业两个儿女的手来做!
当真是让他恨不得把娇娘活活打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自私恶毒的人,她怎么就没有半点人性呢?
要知道金家北府因为男丁艰难,所以自老太太海氏而下都行善,绝对不会允许出现折磨仆从们的事情发生:金家没有对不起娇娘,从来不曾加一指在其身上,可是她却要毒害他金承业的妻与子。
“你,百死难赎今日之罪!”他脸色铁青的宣称娇娘已经难逃一死——定要让这个心怀鬼胎的丫头付出代价,定要让府里府外的人知道,敢动他金承业妻与儿女的人,肯定会被他以牙还牙的。
这就事败了?娇娘到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可是却不能面对失败的结果,尤其是她的七爷居然要让她偿命!
不,不!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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