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卫生间的张宁狂吐不止,吐到干呕眼睛溢出泪了,她洗了洗自己的脸,关掉水龙头。
太难闻,太难受了,那一摊暗红的小块,她知道它还没有声音,没有感官,可是想到了,难受得胃拧做一团的感觉。
她想到安知楹总是温柔的对她笑,尽管她对她的态度不是怎么好,她还是对她笑,看着她始终那么温柔。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喊她一声妈妈,十月怀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到妈妈,她趴在洗手台默默流泪小声说道,“妈妈,姐姐哥哥,我好想你们。”
过去了两个月了,孟玲玉金发里也夹着数缕缕白发,正在帮她洗头的张皖皖抿着嘴抽泣着用外语小声道歉。
神情恍惚的孟玲玉抱住张皖皖,用外语安抚着她,“妈妈没有怪过你,你不需要抱歉。是我没有本事,保护好你们,对不起,请不要哭泣。”她看向窗外积血不化的场景,心又凉透了。
那时她穿的是一件薄外套,衣服很是单薄,这怎么熬得住这个刺骨的寒冬。
面色憔悴的披头散发的花简,双手抱着肩膀,来到健身房走到正在跑步机上跑步的张宁身旁。
张宁按停下,把旁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低头看到她没穿袜子。走出健身房,不一会回来,手里多了一双袜子。
张宁蹲下去,替她脱下鞋子给她穿袜子。花简低着头惊讶的看着她,突然笑了。
苍白的嘴唇浮现的笑意,好像一朵盛开的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