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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楼左手一只公鸡,右手一只黑鸭,背上箩筐还放着两只青壳大王八,很接地气,正敲着八宝镇中任家的大门。
虽说兜兜转转又来了一趟任家,但和僵尸无关,只是和他手中那两枚自封的「买命钱」有关。
秦月楼没敲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家仆看秦月楼器宇轩昂,一表人才,但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造型委实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请问,您是···」家仆看着秦月楼这般作态,一时之间没想好说什么。
「再过三息,你们任家小少爷就要出事了。」秦月楼直接了当的说道,「而我带着这些东西来,是为了救他的。」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我们家少爷身体健康的很,你在这妖言惑众呢?」家仆闻言,就准备把秦月楼赶出去,这家仆推搡着,想把秦月楼给推出去,然而,秦月楼的身形纹丝不动。
那家仆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推一座山那般毫无作用。
秦月楼也没为难那家仆,就是自顾自的走进了门,那家仆倒是忠心,抱着秦月楼的大腿,还大叫着喊帮手。
帮手们倒是来了不少,但是也都统统对秦月楼没辙,秦月楼只是保护着鸡鸭还有青壳大王八,用棍子敲,实心的圆木棍子敲断了,用铁链锁,被秦月楼随手一扯也就断了。
担山大力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我都说了,我是来帮你们家小少爷度过死关的,你们怎么还不信呢?我长得不像好人么?」秦月楼无奈摇头,便走进了那任家小少爷的房门前。
但是身后也跟上了一群忠心耿耿的家仆护院,眼瞅着秦月楼将要推门,那群家仆护院便冲了上来想要把秦月楼给压住,可是秦月楼却是甩出了一片迩去法种,所有人也都回到了原位。
随后秦月楼便打开了那任家小少爷的房门,小少爷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口中也不断地吐着鲜血。
秦月楼以迩去法种暂且为那小少爷吊着命,那一帮家仆与护院见了有的机灵的去喊人了,有的忠心的则是冲了进去,还有的则是茫然。
「别愣着了,找一张草席,把那小公子带出来,这院子稍微有些小了,不过也凑活。」秦月楼淡定发号施令,语气听起来十分懒散,却是走到假山前,单手举起了假山,扔到了仓库里,给自己腾出了位置来。
此刻他正身处院落中央,两边回廊,
随后从仓库当中掏出了一张桌子,摆在了原本假山的位置,以黄布铺盖,随后又取出了笔墨纸砚。
这笔是狼毫笔,取用白化狼妖身上毛发浸润朱砂等阳属性之物,并不泛红,其中还有新生男婴胎发混杂,因此白中透着些许黑。
墨是朱砂墨,其中也混入了黑狗血与黄鸡血。
纸是黄符纸,不过却透着不凡的灵光;砚台却是一座普通砚台。
除此之外另有火签,令旗,醒目,摇铃,令箭等还有一盏莲花油灯。
只见秦月楼笔走龙蛇,一连画了四张符箓,分别贴在了雄鸡黑鸭青壳大王八身上,秦月楼看了看身旁的盯梢自己的家丁,却不曾想任家的太爷,爷爷,一众血脉都凑了过来,还在远远的观望着秦月楼。
前段时间救下来的那老太爷也认出了秦月楼。
「任老太爷,这帮家丁里面谁最机灵?」秦月楼沉声问道,「救你这玄孙···应该是这个辈分吧,总之人必须要机灵,否则出了差池,你这孙子命就没了,他可是在被人施法磨命呢。」
——
八宝镇外破庙内,留着羊须的三角眼光头一身百衲衣,正对着供桌上的草人扎着钉子。
一针扎着天灵,两针扎胸下巨阙,三针扎
会阴,四掌心脚心,六七两针扎泥丸人中。
这草人内既有任家少爷的头发,亦有任家少爷的指甲,还有任家少爷的牙齿,亦有任家少爷的一点舌中血肉。
爪为筋之余,齿为骨之余,发为血之余,舌为肉之余,此邪术便是以任家少爷的身体组织作为媒介,将伤害以术法的行为同步至其本身。
头发,指甲,血肉都好搞到,买通肴馆里的肴儿姐,先玩点情趣,再趁欢好之时玩点痛的,这些便搞到了。
牙齿则更简单,雇人把他的牙齿打掉就行了,等那小少爷被榨取精力之后抹黑回家时,蒙着头一顿打就行。
如此便都收集到了。
另一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人问着这三角眼光头:「封法师,您收了钱,可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杀了啊。」
「拿了你的钱,我自然会办事,但你若是再在我身边聒噪,下一次我可能会用在你身上。」封法师哑声说道。
那少年人被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完下不来台,只好乖乖的闭嘴。
只是,那七根钉子接二连三的被一股未知的力量从草人中给挤了出来。
钉子落在桌面上,发出了些许声响,似乎是在讥讽着这封法师。
「有人在助那任家小少爷。」封法师冷哼一声,又捡起了一根钉子,准备重新扎进小少爷的天灵当中。
另一边,秦月楼喊了一声,剑指伸出平举,似乎以双指托着什么东西,只能看清那是一点油灯当中的灯火。
「拔一根鸡毛,扔过来。」
机灵的家仆便闻言照做,那雄鸡靓丽的垂弯尾羽便被拔下来了一根,而后鸡飞嘹叫,有道是雄鸡一唱天下白,这雄鸡吃痛唱了好几声,扑腾乱飞,鸡爪乱抓,颇有鹰爪之威。
鸡毛虽然被扔了过来,可是太轻了,好在秦月楼以法力抓摄,随后将鸡毛贴在了令箭之上,紧接着甩了出去。
这边封法师的耳畔便听到了雄鸡嘹唱,紧接着半空中似乎有一对无形的鸡爪,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挠了几道。
紧随其后便如遭重击,身体倒飞了出去,胃囊中的食物也吐出了不少。
「干他娘的,这么喜欢玩?好,我陪你玩。」封法师似乎坚韧不拔,但却还是恼羞成怒,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供桌前。
抓起了一把生米,便放到了口中嚼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地上俱是米,吾涯有根底,日月散光开邪云,万妖伏藏踏陆行···」
那边的秦月楼分心多用,手中也在折着纸人,一指点在地上任家小公子的身上,那小公子便张嘴吐出了一口气来。
抓摄了那一口气,隔空一吹,那口气便被吹到了纸人身上。
封法师心中顿感不妙,口中生米也混合着飞沫一同喷出,吐在了供桌上的草人身上。
纸人燃火,秦月楼伸手入莲花油灯当中,沾染了些许灯油,一滴不剩的被弹进了纸人深重。
一团团的火光自封法师身上团团炸裂开来,封法师虽未成火人,但也遍体鳞伤,百衲衣也满是破洞,在那破洞之下的是被油烫熟了的熟肉。
封法师气急,又从供桌上抓了一把黄豆,匀了匀,便只剩下了一粒,法力涌动,配合着邪法口诀以指在黄豆上绕圈,一团团的法力云絮在黄豆上缭绕。
「打絮巴,扯絮巴,人畜从来两难分,以此絮法把畜造!」
说着,封法师便将那围绕着云絮的黄豆摁在了草人的身上。
「嗷噫!」任家小公子口中发出了猪叫,耳垂也在拉长着,鼻孔也开始渐渐平行,居然即将由人化猪。
秦月楼自是无所谓,白事分身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