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是包含了山书的,甚至于他对于山书的研究还要远远的超过剑客分身。
「把鸭鸭给我。」秦月楼说着。
那小仆人便将黑鸭抓给了秦月楼。
「鸡同吉,鹅通恶,鸭意压。」秦月楼口中也念叨着,「鸭意压鸭意压,生出蛋来把术压!」
那黑鸭嘎嘎叫了两声,便生出了一颗沾着秽物的鸭蛋来。
秦月楼以法力托举着鸭蛋,扫清了秽物,且在鸭蛋当中种下了一枚迩去法种。
「拿着这鸭蛋,塞你家小公子嘴里,务必让他带着壳的吃下去。」秦月楼吩咐着,将蛋递给了那小仆人。
封法师脸上便沾满了鸭毛和鸭屎,法术虽为邪术,但遭此秽物也不免破了一两分钟威能。
那一粒带着云絮的黄豆也没了声响。
只是没过一会儿,那黄豆便从草人体内被弹飞了出来,击打在了封法师的脸上。
造畜之法也被这封法师吃下,却是也开始了猪人化。
「水!水!快点给我水!否则我们都要出事!」封法师捂着脸,可口中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猪叫来。
富家公子只得照做,这破庙里当然也有水缸,他随便找了件容器,原来是破了个洞的夜壶,急急忙忙舀来了水,那封法师快要变成猪了。
仅存的神志让封法师不顾夜壶,喝下了带着尿骚的雨水。
虽破解了自己的造畜之法,但却也无比狼狈。
秦月楼利用诡眼看的分明,手中也在掐算着接下来那封法师准备做什么。
「你家有鹅没有,有就把鹅给我带来。」掐算完毕,秦月楼喊出了声。
有家仆健步如飞,气喘吁吁的往返而归,手里还提了一只大白鹅来。
秦月楼也早就将符箓画好,贴在了大白鹅身上。
抄起火签便对着鸡鸭鹅连点,总共九下,复而又对着莲花油灯绕了三圈。
忽而一阵阴风起,风声若鹤唳般凄厉,还有不少鬼言鬼语,这一股邪风来的倒是时候。
火签扔出,被符箓贴着的鸡鸭鹅也没有那么老实,反而扑腾起了翅膀来,三种禽类的羽毛乱飞,却是以此扇出了一阵阵的热风来。
热风与那阴风相撞,便是破了这阴风之术法。
术法横遭反噬,封法师也无以为继,阴风入脑,如若风寒一般头疼脑热,眼冒金星,遍体生寒。
而秦月楼也趁机将那两只青壳王八抓在了手上。
两只王八探头探脑,接着一口咬下,颇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姿态。
封法师痛的在地上打滚,像是虾子一般躬着身子在地上痛苦嚎叫,他还捂住了传家宝的子孙袋。
「竖子!竖子!居然如此下作!他妈的竖子!」封法师连连痛骂,可痛感却是始终不减。
那两只青壳大王八也被秦月楼放在了地上,只是两只王八还伸着脖子,咬着不放松。
而秦月楼则是冷笑着:「这还只是开始呢。」
那封法师虽然还在打滚,可却是从衣服中摸出了小小的骨灰罐来,将骨灰罐摔在了地上,一只身穿红衣的幼童虚影如烟般飘出。
「去!给我找到那个竖子!我要杀了他!你快给我去!」
红衣幼童便顺着法坛的联系,飘动了起来。
秦月楼也掏出了阴差证,将轮回门拉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其内黄泉之河静静流淌,多日不见,这黄泉河两岸还是那么荒芜,而他的手中也捏了一艘纸船。
做完后,那红衣幼童也如期而至,只是却被秦月楼手中的那艘纸船所吸引。
「喜欢么?喜欢的话,就送
你玩了。」秦月楼难得的和蔼了起来。
这小童的脸,他早上抬棺前见了不少时间。
将纸船以法力托举,让其飘到了小童的身前,那小童便坐在了纸船上。
黄泉水从轮回门当中流出了些许,纸船也顺着水流飘入轮回门当中,黄泉水,洗去鬼物阴寿,也洗去鬼物怨执,让鬼物重回生魂状态。
此之即为阳世阴差,黄泉摆渡。
随后轮回门引渡入轮回,秦月楼将轮回门关闭,塞回阴差证后,将阴差证收起。
只是他的手中还以法力托着一滴黄泉水。
确切来说,这应该是黄泉真水。
所谓黄泉真水,也是黄泉泉眼产出的,但是相比黄泉水,这黄泉真水的效果更为霸道。
黄泉水洗魂,黄泉真水消魂,也即是说,哪怕有肉体保护,这一滴黄泉真水也能销毁三魂七魄,没了三魂七魄,便是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得。
两座斗法的法坛互有联系,秦月楼也顺着这联系,将黄泉真水点出。
随后真水飞向远方,这一滴黄澄澄的浑浊泥水中并无任何异味,可是哪怕隔了老远,却也可让人头昏脑涨。
弹出真水后,秦月楼则是将东西一收,重又从仓库当中掏出假山,单手抓住,放在了中间。
「元气大伤,好吃好喝供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秦月楼说着,手中夹着两枚铜钱,走出了门,
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他把鸡鸭和王八也带走了。
——
蹲在封法师的尸体前,秦月楼将两枚买命钱扔在了封法师的身上。
细数封法师的罪状,手中掐算,以无定河观看着封法师的过去,越是观看,秦月楼脸上的冷意便越是沉凝。
「伤天害理打絮巴,侮辱良家妇女少女,还将她们卖入肴馆,以邪术伤人害命炼鬼物···真以为自己有了点本事就能逍遥法外了么?」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两枚买命钱,买你这十恶不赦的命,很划算吧?」秦月楼冷笑一声。
背着手离开了,走在路上,秦月楼愤愤不平,往日懒散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激愤。
「什么他妈的世道?是个吃人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