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偶然路过的销售部经理张向杰说了一句“法律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刻在墙上的”,这才缓解了杨承业的尴尬。
今天,杨乐再次来到亚龙公司,再次看到迎门墙上那八个大字,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在执行工作中所接触的企业,很少有把守法两个字写入企业文化的,即便写上也只是做表面文章罢了。
因为以前来过几次,门卫认得杨乐是杨承业的堂弟,便直接放行了。
在杨乐的指引下,陈默雷把车开到了办公楼后面,停到了杨承业的车旁边。
杨乐给杨承业打了电话,然后大家坐在车里等。
杜清明问方树坤:“老方,你让小杨说,酒是带给同事的,那……这个喜欢喝酒的同事是谁呢?”
方树坤没有回答,而邓寅则说他不会喝酒。一明一暗的态度都已给出了答案,而且他们两个本来也不是杨乐的同事。
杜清明虽是杨乐的领导兼同事,但他既然提出这个问题,这就说明他不想揽下这个角色,况且有杨乐的分管领导在,就算是往前冲,似乎也轮不到他出头。
陈默雷猜到了众人的心思,说:“行了,你们都不用为难了。这个锅我来背吧。”
大约3分钟后,一个人影从办公楼后门向这边走来。杨乐透过车窗指了指那个人影:“他就是我堂兄杨承业。”
众人听了,都不约而同地下了车。下车之前,邓寅悄悄开启了胸前的针孔摄像头。
这一幕恰巧被陈默雷看到了,他盯着邓寅胸前的针孔摄像头说:“你们的设备可真够先进的,我们是没法比了。”
邓寅笑而不答。
杨承业虽然是技术部门的经理,但也看得出杨乐带来的这些人都有些来头,一口一个领导地跟他们握手,然后问哪位是托杨乐捎酒的领导。
陈默雷主动站出来说是他。
杨承业赔笑说:“您真是行家呀,那箱齐江特曲可有些年头了。俗话说,酒是陈的香。那箱酒可是不便宜呀,估计市面上至少得卖2500块钱呢。”
方树坤凑过来,笑呵呵地说:“这么说,你见过那箱酒?对酒也很懂行喽?”
除了杨承业,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第一个问号才是方树坤真正想问的问题。
杨承业自嘲说:“我哪儿懂什么酒呀。我家老爷子懂的多,我顶多就是跟他学了点皮毛,能闲扯上几句而已。”
杨承业的答非所问,让方树坤有些失望。
接着,杨承业对着陈默雷说:“领导,我这就给你拿酒。”说着,引着陈默雷走到了自己轿车后面,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去。方树坤特意让邓寅跟在了陈默雷的身边,以便于用针孔摄像头录像取证。
只见杨承业将车钥匙插入后备箱的锁孔,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后备箱打开一道细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但就在打开后备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里面只有一套洗车工具,根本没有那箱精装的齐江特曲。
杨承业一脸的纳闷:“不可能呀!昨晚上那箱酒还在呢,怎么今天就没了?”
杨承业只顾着纳闷,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杨乐。面对或惊讶或怀疑或失落的目光,杨乐心里五味杂陈:完了,这回怕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