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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王昌龄从《江雪》的余韵之中回过神来,他看向张鹏,十分正式的拱手一礼。
“好一首《江雪》,文辞洗练到了极致,诗没有一个字提到雪,却诗都在描写雪,妙绝,妙绝!”王昌龄这会儿看向张鹏的目光已经化成了崇敬。
徐婉仪也是玉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张鹏作诗了,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感觉到震撼,开口就是千古名篇,这是人做的事么?徐婉仪也曾经想过他是不是挪用了“天下会”中先贤的旧作,但现在她却越来越相信张鹏是真的诗才绝顶,毕竟此情此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匹配得到的。
但实际上徐婉仪还是看轻了“天下会”的库存,自唐代以降,华夏诗歌多如瀚海,其中名篇也是如过江之鲫,这都是张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库,千万不要小看了张鹏的无耻程度,虱子多了不怕咬,他现在已经皮实了。
“此诗意境高远,却未免有些清冷肃杀了,郡马难道心中是有什么忧心之事令你无法释怀,思虑重重么?”王昌龄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据他所知,张鹏这种大才注定是要名耀千古的,这种人会有什么烦恼么?
张鹏知道,自己的表演时间到了,如果可以先把王昌龄攻略下来,那么他作为启石先生的大弟子,肯定是能够在启石先生那里为自己一方说话的,其实自从见到了王昌龄,他甚至就觉得只要能把王昌龄“拐”入北庭大学,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启石先生是一代大家不错,但是对比于王昌龄来说却真的是“师不必贤于弟子”了,毕竟历史轻易是不会骗人的。
见到张鹏神色肃穆,目光炯炯,徐婉仪知道这是张鹏要开始忽悠了,她也很想知道接下来张鹏会说些什么。
“少伯兄,你觉得北庭如何?”张鹏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中原之屏障,华夏之重镇,正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之地,”王昌龄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看来他确实是想过这个问题,按照历史的记载,他也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张鹏点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却不是如此。”
王昌龄双目焕发光彩,微微躬身,做请教状。
“八百年前,先人筚路蓝缕,用血肉之躯杀出河西,立足西域,踞丝路而开北庭!”张鹏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说的是激情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