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欧谢尔沃德梅克的说法。”他说，并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马格努斯的怒目而视。一股笑意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缓缓诞生，不含任何恶意，却冰冷到令人吃惊。</p>
此时，场下，三名原体将右手放在了马卡多的权杖之上，庄严而简短地发了誓。无论语气到底如何，无论辞藻是否华丽，这三句誓言都能被简单地总结。</p>
“长久以来，帝国内针对灵能者和巫术的讨论便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一方认为‘巫术’这样的称呼愚昧且短视，只是新时代的另一种迫害方式，由恐惧和无知铸就。”</p>
<div class="contentadv"> “另一方则认为灵能极度危险，决不能被投以彻底的信任，应当受到管控，或干脆禁止。那么现在，诸位，你们可以开始互相辩论了。”</p>
“我是太空野狼的欧谢尔沃德梅克。”符文牧师站在讲坛中举起双手，将他双臂上的纹身展示给了所有人。</p>
“我来。”一个声音说。说话之人来自太空野狼的包厢，名为欧谢尔沃德梅克，是一名符文牧师。</p>
“你听着就知道了。”鲁斯摇晃着酒杯，再次喝下了一口。</p>
没有问候，没有敬称，没有‘普罗斯佩罗之主’、‘赤红之王’这样充斥着骄傲的头衔，只有一句简单的‘马格努斯已至’。</p>
剧场内再次涌起轩然大波，欧谢尔沃德梅克的指控简直骇人听闻，但这仅仅只是开始，远远不是结束。</p>
他昂着头，开始发言，声音绝非友善——芬里斯的狼群们虽然本就和友善这个词搭不上边，但是，像是此刻的符文牧师一般显得如此凶暴的时刻，还真不多。</p>
“有好戏看了，亲爱的渡鸦。”夜之主愉快地笑着，转过头来对他做了个手势，远胜死者的苍白之面上有种显而易见的恶劣期待正在诞生。</p>
马卡多抬起权杖，使它轻轻落地。一阵强烈的震颤立刻传遍整个剧场，光芒一闪，掌印者的面容便被金色的光辉彻底遮蔽。他在这一刻并非代表他自己说话，而是代表他身后那人。</p>
赤红之王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这句话。</p>
——</p>
“怎么回事？”</p>
“我把话说在最前面，马格努斯。我接下来说的话不含任何对你的偏见与针对，你可以做好准备了。”</p>
“伱在担心他？”</p>
“有人支持他吗？”马卡多严厉地举起权杖，再次触地，制止了声浪。“有任何人支持欧谢尔沃德梅克对于第十五军团的控诉吗？”</p>
“什么？”芬里斯人看向他。“我欠你什么？”</p>
掌印者手握着权杖，像是一个真正的老人那般步伐缓慢地抵达了三名原体面前。</p>
莫塔里安淡淡地哼了一声：“你欠我一次，鲁斯。”</p>
“谁先开口？”</p>
半秒钟后，帝皇缓缓开口。</p>
一个额头上刻着八角星的男人怯懦地挥舞起手臂，他面前有一副敞开的石棺，那里面躺着一个巨人，手脚均被刺穿固定，脸色苍白如鬼魂。</p>
他走向观景台，科兹与科拉克斯为他让出位置。随后，死亡之主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剧场。</p>
之后便又是一番繁琐的仪式性步骤，看得令人昏昏欲睡，直到最后一名属于马卡多的仆从以热蜡封住了一份属于马格努斯的誓言后，这件事方才结束。</p>
科拉克斯看着他，不知怎的，竟突然看见了这张笑面之下的真实情绪。</p>
会场内即刻传来喧嚣的海浪，今日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绝非蠢材，他们都能从圣吉列斯的态度中看出些什么。马格努斯自然也不例外，他仅剩的那只独眼此刻正燃烧着赤橙色的光。</p>
独属于狼王的芬里斯特质佳酿在木头酒杯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死亡之主低头看看酒杯，又抬头看看他，居然伸手将呼吸器摘了下来。</p>
他身边有一抹璀璨的光辉正在静静等待，光辉的主人端坐于王座之上，背后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他的脸孔是模糊的，就算使用极端不敬的凝视，也只能从光辉中得到些许片面。</p>
“他怎么吐血了？”男人惊慌地喊叫起来。</p>
“别管！”另一个女人恶狠狠地推开他，将石头棺材合上了。“去通知主人来！初诞者的生命正在流逝！”</p>
有，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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