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寥寥数语的交谈之后,守城大将后丰因有要事便匆匆离去了。于是,鱼泓与太皓两人静候至申时三刻,直到八名衙役押着阿鹿来到公堂之上,又有一名衙役前来前厅,恭请鱼泓城主移步公堂。正欲起身之际,一名男子急匆匆地闯进前厅,口中嚷道:“妹夫、妹夫,听店里的小二说您有事找我?”
鱼泓闻言,不禁对那男子投以白眼,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你何以姗姗来迟?几个时辰前便让店小二唤你前来。”
此男子乃是雪莲居的掌柜牛兴,因鱼泓纳有一妾,乃牛兴的亲妹子,故以妹夫相称。
牛兴讪讪道:“妹夫,我这不是刚才去消遣了一下么,回到雪莲居方知你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鱼泓皱眉道:“莫非你又去赌场鬼混?瞧你这副德行,何时才能洗心革面?”
牛兴不以为然地笑道:“哎呀,妹夫,我不过是手痒难耐,小赌怡情罢了。”
鱼泓冷声道:“听说你将客栈的店小二阿鹿赶了出去,究竟是何缘故?”
牛兴瞥见太皓在一旁,遂向鱼泓低声道:“妹夫,此事稍后与你细说。”
鱼泓挑眉道:“还有难言之隐不成?如今阿鹿已被捕归案,本官即将升堂审问,你且在此静候,待审案完结再议你的事情。”
当下,鱼泓与太皓联袂步入公堂,肃穆的气氛萦绕在宽敞的堂内,象征着正义的审判即将拉开帷幕。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堂下,只见一名身影跪伏在地,那便是本案的被告,阿鹿。
鱼泓端坐在高位,俯视着下方的阿鹿,声音中透露出威严:“你就是阿鹿?”
阿鹿的身躯紧绷,显然内心的紧张已经达到了顶点。他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回城主,小的正是阿鹿。”
鱼泓继续逼问,目光如炬:“那就向本官一五一十地交代,你昨晚究竟干了什么勾当?”
阿鹿正欲开口辩解,却见一名衙役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将其郑重地摆放在鱼泓面前的案桌上。衙役的声音铿锵有力:“城主,这是从阿鹿的住所中搜出来的赃物。”
衙役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顿时弥漫开来。鱼泓凝视着盒内,太皓也忍不住凑近一探究竟。令人惊愕的是,锦盒中居然盛放着半盒金灿灿的金条,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太皓霎时愣住,原来阿鹿偷走的竟是这装有金条的锦盒,那么那本装着《山海经》的锦盒又落入了谁的手中呢?
阿鹿见状,如遭雷击,疯狂地磕头求饶:“城主饶命,城主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求城主开恩!”他的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显露出他内心的惶恐与绝望。
鱼泓紧盯着阿鹿,语气冷冽:“这些金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阿鹿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鱼泓见状,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厉声质问:“还不快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在公堂内回荡,彰显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鹿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他颤巍巍地开口:“小的……小的是从太皓副将的房间中偷出来的。”话音刚落,他又连连磕头,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城主饶命,城主饶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挤出来的,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鱼泓闻言,目光转向一旁的太皓,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太皓副将,这金条是你的吗?”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力。
太皓心中一紧,他深知如果承认这些金条是自己的,那将会以受贿罪受到严厉的处罚。即使他并不知道这些金条从何而来,没有及时上交也已经触犯了法律。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否认道:“这些金条并不是下官的。”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阿鹿,“你说这是从本官的房间中偷出来的,那你是如何得手的?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