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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也在,陈友庆就不方便过去了,他憨厚的笑了笑:“娘那我等会儿再过来,你让秀娥等着我,让她放心,这次回家我绝对不会让我娘欺负她了,谁也不能欺负她和招娣。”
都怪娘把段巧放过来,才害了他。
他最喜欢秀娥了,从小时候就喜欢,他经常跟着秀娥的屁股后面走,梦想就是能把秀娥娶回去…谁知道……
诶……
陈友庆闷头走了,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
等他走远了,夏梅才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黑心肠的东西,真的有愧疚怎么不给俺家秀娥说明白呢?现在假惺惺的有什么用,谁稀罕你的道歉!”
真是晦气,可怜她闺女碰上这么一家狗玩意。
在陈友庆走到田家院子的那一刻,田秀娥就醒了,她无比的想冲出去和他说会儿话,想问问他,这些事情是不是和你无关?
她知道婆母不待见她,很可能都是他娘的问题,一定和他没关系,换个角度想,他被强迫做了不喜欢的事情,还挺可怜的。
另一个声音又对她说,结婚这么长时间,每次婆婆欺负她和招娣,他都闷声不出头,不作为,才让他娘敢动这么大的手脚。
两个思想在她的脑子里面打架,快把她给撕裂了。
田香果熬了一晚上睡的呼呼的,还不知道她姐这么难受。
一上午过去,田秀娥也想明白了,不管是谁的错,谁可怜,她都没有能力去帮谁了,论起可怜,难道她不可怜吗?孩子不可怜吗?
这么多年她饱受欺辱,为陈家生下孩子还要做牛马,又有谁真的可怜过她。
或许吧,陈友庆是喜欢她的,年少情谊是做不得假的,但是只有爱的生活是干不过柴米油盐的,她不能自己骗自己了,不能让女儿继续被人欺负。
田秀娥恶狠狠地擦掉眼泪,坐起来穿衣服。
她穿完衣服准备叠被子,掀开被子的瞬间注意到了田香果乌青的眼睛,她平躺着睡觉,两只手放在耳侧,睡的特别香。
田秀娥叠完被子,替田香果把被角掖了掖,哽咽道:“香果,你要婚姻幸福啊,姐不希望你和姐一样,咱家已经有一个人婚姻不幸了,是姐一个人就可以了。”
老天爷啊,你已经苛待了我,一定要让我的妹妹过得幸福快乐。
她说完这句话就下地穿鞋去外面洗漱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她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去对抗陈家人。
田香果一觉睡到下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皮子很沉,身上的肉酸痛,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有一道非常模糊的身影。
这道身影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地方,宽肩窄腰,劲瘦挺拔,那背挺的啊,格外的直溜。
田香果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去勾那道身影:“哈哈哈…帅哥……我梦到帅哥了。”
刚要够到,田香果把手收回来,闭上眼睛默念道德经:“算了算了,我已经结婚了,梦里梦到帅哥也是对沈玉京的背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家有一夫如有一宝。”
“他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他思想有觉悟,体力好,人好,会骑摩托车还会心疼人,这种配置已经是这个年代顶配了,我不能贪心啊。”
沈玉京:“……”
吃完中午饭,孩子们吵着闹着要过来,他就带孩子们过来了,糖糖朵朵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瞅了一会儿,无聊的吃手指吃了半天,谁知道娘还是不醒,小宝宝的耐心可是很少的,她们嚷着要出去玩,田老爷子和冯翠花喜欢热闹,就带孩子们出去了。
此时这俩宝贝和陈招娣玩的不亦乐乎,早就忘记来这里找谁了。
沈玉静没事做,也不喜热闹,干脆跟田香果待在一个屋子里。
没想到会看到她说胡话。
这个年代?
指的是他们所处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