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我就是一个修国史的闲散人员,又不用掌管六部文书,也不用起草诏令,我有什么好在乎的?”毫不示弱地回敬了张庭坚几句,黄庭坚转向了高俅,说道:“贤侄,这点你放心,苏先生与我亦师亦友,就算你不开口我也该提携他的孩子,如今你又如此恳切,若是我不倾囊相授,那就是我不会做人了!”
“嗨!你这老家伙,明里暗里的挤兑谁呢?我是公务繁忙,但那也看什么时候,就现在的情况,你以为我能比你忙到哪里去?说的好像我就不尽心尽力一般,你这是想吵架是不是?”
张庭坚一撸袖子,作势要跟黄庭坚动手。
“我不跟你计较!”
懒得跟张庭坚动手,黄庭坚撇过了头去。
“你这老家伙,我还就要跟你计较了!来来来……”
张庭坚一拽黄庭坚的衣袖,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边。
“好了,贤侄,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了吧?”
看着两位好友在一边争吵,上官均微微一笑,看向了高俅。
“这个……还是上屋里面去说吧!”犹豫了一下,高俅觉得还是不太安全,站起身来,“叔父,这边请!”
“好!”
上官均也不含糊,站起身来跟在了高俅的身后。
这边高俅带着上官均上屋内商量事情,院子里面张庭坚和黄庭坚也停止了争吵,重新坐到了酒桌前面喝起酒来。
张庭坚和黄庭坚两个人都在官场之中混了几十年,哪里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情争吵起来?刚才只不过是借题发挥,做做样子罢了,为的就是给高俅和上官均留出空间来,让他们能够安心商量正事。
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高俅小心地关上了房门,带着上官均坐到了自己房间内的桌子旁边。
没有废话,高俅直接开口说道:“叔父,我想问的事情您心里应该有数了,是宫内的事情。当然如果叔父您觉得为难,那么小侄也绝对不会有丝毫不满,这点请您放心。”
“哼哼!你这小子啊!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叔父我是起居郎,但是说白了,就是给外面的黄兄提供史料的,哪有那么多不能说的?你放心,只要是贤侄你问的,只要是叔父我知道的,必然如实相告!”
上官均一捋自己的胡须,将话给说死了。
“既然这样……那敢问叔父,现如今皇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高俅所有的安排都要根据这件事情来调整,若是皇帝身体康健,那高俅的一切行动就相当于谋反了,可若是皇帝明天就要归西,那高俅就必须加快自己的步伐。
“这个……”上官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思考了一下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贤侄你这第一个问题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从当今皇上病重之后,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亲眼见过皇帝了,最多就是候在皇上的寝宫外面,能够记载到的东西也是比较有限的。”
“这样啊!叔父不必多想,我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见上官均的消息和自己得知的信息差不多,高俅也就没有多问,转换了一个话题,接着问道:“那叔父您有没有发现,最后宫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人员的走动,又或者是别的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这个倒是没有……哎!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苦思冥想,上官均也不知道该跟高俅说些什么,正在为难的时候,忽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情,神情也随即不同了。
“哦?什么事情?”
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见上官均这样的反应,高俅立刻就来了兴趣。
“是这样,当今皇上病重之后,皇太妃朱氏最初从来不曾来看望过皇上,可是从上个月开始,也不知道这皇太妃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天三次的看望皇上,直到皇太后忍无可忍,下达了谕令之后,皇太妃这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