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那时候就跪在艾丽的血里面,我都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恶心,那时候我正对着马桶,都不知道艾丽的尸体就在马桶里。
胃里又开始翻腾了。
审讯室的门这时候开了,走进一个高个的,长相端正帅气看着就蛮有正义感的男人,之前的两个警察都叫了声队长,我看到他时,也放松了一点点。
“闫斌哥。”我小声地唤了句,声音有点哑。
他是我的世交哥哥,从小就富有正义感,长大后放弃家业跑去考警察,差点没让闫伯伯打断腿。
闫斌取代其中一个审讯的警察,将一杯水放在我桌前让我先喝,舒缓一下,随后再以询问的、开导的语气问我昨晚的经过,让我仔细回想细节,不再是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我好受许多。
我说了假保安的事,闫斌一听,眼睛亮了:“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当时就瞥一眼,记不太清,不过:“我第一次看见他时是在电梯里,电梯里不是有监控吗,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根据我提供的时间,警方跟写字楼取了四号电梯的监控视频。
结果却是,那个时间段,四号电梯箱里,只有当时跟我一个照面的下班女人,根本没有我说的那个保安。
“怎么会这样?”我紧紧盯着视频里正在下降的电梯里,里面只有那个下班女人,根本没有那个保安,就是视频好像不太稳定,时不时闪一下。
电梯到达门开时,我忙道,“我就是这时候上的电梯……怎么回事?”
本该是我踏入电梯的时间,视频里就出现了雪花,完全将视频糊掉了。
“不止这个,”闫斌眉头紧皱,“我还调取了你办公室门口的监控,每次你提供的进出时间,视频都是雪花,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