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女厕大门的螺丝有点生锈,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听到身旁王太太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奇怪的是,我也很紧张很害怕——但我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厕所里很安静,王太太把能开的灯都开了,也没让我们多一点安全感。
被迫一起到了第四隔间,眼见着王太太去拉隔间的门,有过两次可怕经历的我总觉得里头会出现可怕血腥的一幕……然而门开后,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我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就被王太太拉了进去,隔间的门因为弹簧自己关上了。
等了一会,我腿酸地抵着门蹲下,一只手摸着门边,想着只要一有事就马上推门出去。而王太太则往马桶上一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起先只是嘀咕着“空调是不是开大了”,慢慢地双手环抱着自己,从时不时地哆嗦一下,到冷得不停打颤,脸色也越来越白。
“你怎么了?”
“好、好冷啊。”她哆嗦得说话都结巴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冷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见她那模样实在不像是装的,正想要不要起身过去照看一下,忽然有一水滴,滴在我额头上。
下雨了?
不对,下雨也不会下到屋里头,而且我靠着门,离水箱远着呢,滴水也滴不到我这里来。
用手背擦了下额头,手放下来时,上面沾着血迹。
想明白什么,我全身的寒毛瞬间都立了起来,脑袋缓而僵地往上抬,然后,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张裂开一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