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了发毛,三少干笑一声道:“老天,那双魔杖真是金光绚灿,流闪炫目又快又利,看着也有些吓人。”
孟揉揉面颊,道:“双杖之下,斩的尽是魔法界匪类或无仁无义之人,为善者,自善者,却斩不来,少兄,在下之意,少兄想能体悟。”
三少连忙点头道:“当然,魔法虽高,不伤无罪之人……”
兽匹行走在没有路痕的枯草野地里,除了悉悉嗦嗦的草枝擦动声外,其他连一点声息也没有,一行人沉默却迅速的往前行去,半个多时辰以后,那座陡峭壁立的山已逐渐接近,有几丛半青不黄的树木毫无规则的生长在灰白的山石之间,远远看去,特别有一股阴郁沉闷的感觉,那种灰白,似是腐蚀后的色调。
孟轲在兽背上默默坐着,面孔上一无表情,随着双头狮子兽的起优,他的身躯也在微微颠动,清澈的瞳孔里,有一股属于遥远与迷蒙的神彩……
三少瞧着他,低沉的道:“在想什么,兄?”
惊然一笑,孟坦诚的道:“莺妹。”
“嗯哼?”三少奇异的愣了愣,随即笑道:“可是那位身受的伤,一直沉默不语的姑娘?”
孟点点头,道:“不错,是她。”
习惯的抚抚短髭,三少笑道:“你们相爱么?”
看了他一眼,孟缓缓地道:“是的,而且,爱了很多年了。”
三少奇怪的道:“既是如此,为何不结为夫妇?”
洒脱的,抛了下衣袖,孟轻轻的道:“少兄,男女相悦,并不那么简易便能结为连理,其中有很多原因,有些是实质的,有些却是无形的……”
说到这里他抿抿嘴唇,道:“你,少兄,你已成亲了么?”
三少呵呵一笑,道:“子曰三十而立,呵呵,不瞒兄,在下已成亲,那浑家已为在下养下男女一双。”
孟由衷的道:“少兄,你好福气。”
三少受用的一抚短髭,却故意叹了口气:“唉,累赘啊,都是累赘,若非这一家子人拖累在下,这些年来,在下早已接承大尊主了。”
“哦”了一声,孟了然无语,他知道无心今的世袭所承,有良田万亩,牲畜无数,他们每年都有一定的时间将收获后的粮食及牲畜运到关内或其他地方卖掉,再用这笔银子购买日常应用的物品回去,在无心会中,大尊主是一个肥缺,但是,却也是件最为疲劳、凶险、长年奔波在外的的苦差事!
骑队开始绕过石山,转行向左麓,那儿,有一片如翼的灰岩斜斜耸展,似龙破云飞去,这片半空伸延而出的灰岩十分巨大,在他的阴影笼罩之下,有一座残破的庙字倚在山脚,庙字前面,是一排,或者更多的盘虬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