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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二夫人脸色微变,心中不悦,可是她心中惦念着儿子的事,只能作出不在意的样子,“阿樱说笑了,老二他和敏芬那是政治联姻,可是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怎么舍得让你做妾呢。到时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现在帮他就是在帮自己!”
洛樱心中冰凉至极,这两兄弟一个许她自由,一个许她归宿,皆对这私印和虎头符虎视眈眈。可是他们不记得吗,自己的父亲刚刚过世,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争权夺势,甚至不惜残害兄弟。
她抬起目光,遥望窗外那轮明月,心中不禁惦念着:长歌,你现在怎么样了?
二夫人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在考虑,便又劝道,“阿樱,我家老二平时虽然有些行为荒唐,但是比起那个什么都藏在心底的老三,还有事事不管的老四,还是要可靠一些的。而且他是南宫府实质上的长子,你帮助他,也是实至名归的。”
洛樱回过神,说,“二夫人的话我明白了,只是这件事如此重要,我不能这么贸然做决定。回去告诉二少爷,待到军大会之日,我自有决断。”
二夫人语塞,还想说什么,就听洛樱说,“二夫人再不走,三少爷的人可就来了,到时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军大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整个江东军的重要将领都齐聚在江东司令署的会议厅中。这厅面宽九间,进深八间,四周遍设圆柱,构成上下两层围廊,整个大厅坐满了近五百人。
南宫清铭和南宫清钊均是戎装出席,脸上早已不见一丝悲恸,只有胸前配着的白花能够提醒着人们他们还在孝期。两人早就筹谋已久,自然都有不少拥护者。
而孟长歌也走过来了,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身姿清瘦挺拔,步履沉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与对面的洛樱目光相对。看到他平安无事,洛樱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会议开始,南宫函突然离世,江东兵权归于谁手,每个人都是暗怀心思。只是现在军阀割据,如果军权再分散,难免会沦为他人的鱼肉,所以在激烈的讨论后,终于达成了一致,均同意推选出一名新的司令。南宫函手下的几个老将虽然都有想争的心思,可是南宫函当初早就留了一手,让他们相互牵制,形成制衡。所以,最终这候选人还是落到了南宫家这三位公子的头上。
南宫清铭最年长,在军中已经有了多年的积累和威望,而且他的表舅本身也是军中要员,只是他资质不高,没有什么突出的军功,再加上好色之名人尽皆知。南宫清钊精明能干,最得父亲倚重,只是母亲出身低微,没有强大的后盾。
而孟长歌,也就是南宫清铎,刚才军校毕业,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历练,还长年独居在外,若不是嫡子的身份,恐怕根本没有资格争上一争。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便有人问方箭,“方副官,你跟随司令多年,难道司令走之前就没有留下任何口信?”
方箭恨恨地看了南宫清钊一眼,自己的家人早被他控制,不得不按照所教的说,“司令他……他说三少爷机敏睿智,可堪大用……所以我……”
南宫清钊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可是南宫清铭却抢着说,“方副官既然说是父亲说过的话,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