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齿。
不过温西泠没有在矛盾中纠结太久,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他按照主持的要求把祈福期修满,若是含羞还不好,他就是毁了那笑眯眯俯瞰世间的大佛!
当晚,他便上山清修去了。
他前脚上山,含羞一个人在家里没待一分钟,就被哥哥们接走了。
顾家哥哥们现在强烈怀疑他就是撞含羞的第六人,上山清修更是为了静思己过。
含羞解释了两次,无果,便也不再说了。
乖巧地在顾家待着,去温氏集团煮煮咖啡,去创造青春里面练练舞,接温东梓上下幼儿园——
“东东妈妈,”含羞刚把孩子接到自己的小电驴上面,温柔的问他今天在学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他的同班同学,子豪的妈妈便叫住了她,
“子豪今天过生日,我们在蓝桥宴会厅给孩子订了生日宴,您要不要也带着孩子来参加啊”
“好呀好呀”含羞知道这种聚会很能帮助小孩子融入集体里面,温东梓有病,发育迟缓,本来就不善于交朋友,这种场合,她一定要带孩子过去。
身边一水的顶配奔驰、保时捷、甚至还有劳斯莱斯,含羞开着粉色小电驴,在北城里面胡同小巷子里面飞快穿梭,没想到,还是她先到一步。
子豪妈妈紧随其后,温东梓的幼儿园小班只有两个班级,每个班级十几个学生,能在皇城根脚底下上学的人,每个都是典型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家里有非常正统的红色血脉。
含羞穿着舒适,拉着温东梓的小手站在大门口,等着其他的同学和家长过来。
很快,这次生日宴的主人子豪妈妈带着孩子款款而至,服务员将所有的客人引到了夏至宴会厅,二十几个座位上,孩子和家长鱼贯而入——
含羞刚要也进去……
长桌便坐满了。
也是她倒霉,来得早,结果温东梓非要去给同学买个生日礼物,耽误了几分钟,其他的客人都坐下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地方落座。
子豪妈妈面露难色,已经坐在位置上妈妈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插班生的妈妈】
【红领巾幼儿园可是国家一级幼儿园,她家里什么背景啊能进得来】
【听说上学之前疯狂托关系找人脉,半点用处都没有,还是靠着立功的锦旗才让儿子进来的。】
【立功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立什么功】一位全身礼服的妈妈笑着捂嘴,
【怕不是,老公……死了】
起哄的人笑着,【倒也是,从东东入学,就没见过她老公。】
【都别闹了,人家也挺惨的,一个小姑娘,老公死了,孩子的身体和智力都是中等偏下,身子骨弱不禁风的。】
【就是啊,那个小男孩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那天,我儿子跟他面对面走路,根本没有怎样,他就倒在了地上,怕不是营养不良要不然就是什么遗传病。】
议论的人根本也没有压低声音,她们也不怕含羞听见,含羞弱弱小小的一小只,看起来成年都还没有,更不要提走路都能原地摔一个的温东梓了。
含羞站在宴会厅门口,默默听着几位妈妈的对话。
她每天都会问温东梓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小孩子受了欺负,居然,也不告诉她!
气死含羞了!
含羞刚要冲进去跟他们理论一下,怎料,
“妈妈”温东梓拉住了她的手,小孩子低着头,踌躇着,唯唯诺诺的,他知道自己有病,身体不好,其实格外珍惜在幼儿园的生活,
“我没有被欺负,老师和同学们也没有故意针对我……”
含羞看了一眼他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再说那些妈妈们只是说话不太好听,咒温西泠是个死人而已,其他的,倒也都是实情……
“算了,以后在学校的事情,一定全部都要告诉我哦”
子豪妈妈也不好意思地对她说,
“东东妈妈,你看夏至宴会厅这里的确也坐不下了,要不你……”
子豪妈妈的意思是,劝两人回去,也省的被人数落。
含羞反正是没有听出来这层意思,向着服务员招了招手,
“去找你们段经理,”含羞递上了温西泠的黑卡,
“换成春分宴会厅。”
在子豪妈妈的目瞪口呆之中,段经理亲自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将夏至包厢里面的所有人,恭恭敬敬的请到了春分宴会厅。
含羞和温东梓总算是有座位了,幼儿园的家长们围着子豪妈妈说她破费了,毕竟春分宴会厅的自助餐价格是单人,而夏至则是6666
“子豪,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生日快乐。”温东梓拿着刚才临时出去买到的礼物送给了今天的寿星佬儿。
都是三岁大的孩子,子豪被教的格外懂礼貌,微笑点头说谢谢,礼物被拆了出来,是一只茶色金属的玻璃杯。
平平无奇的杯子,麻绳编织的杯子套,白开水一般的简单。
不少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处事圆滑,绝不让人尴尬,
“哎呀,东东家没有爸爸,能给子豪买个水杯表示表示已经很不错了,就不要管是从两元店,还是从五元店里买的了,子豪,”
一旁的俊俊妈妈笑着打圆场,
“还不谢谢东东和东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