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闻言,顿时脑子乐开了花。拉起他的手便要走,非要去碰碰运气。洛怀川拍拍他的头道:
“这、这便宜可不能多占。要不是见那人坑了太多人,我还真未想出手。如今时辰也、也差不多少了,咱还是回去吧。”
其实洛怀川所说的关扑乃是一种具有赌博性质的游戏,既然叫赌博,必然可以使些手段。
现代之时,洛怀川曾在狱中与一位狱友交好。那人见他是位白面书生,人品又好,时常在里面照应他。
闲来无事,便教了他一些出老千的把戏,今日关扑时,全被他用上了。
邵雍闻听此言,也觉得身子有些乏了。遂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准备随他一道回去。
谁知刚出了大门,却见洛怀亭与太史炯正在前面一边走边把玩着什么。
虎子见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趁其不备,从太史炯手中夺过一枚珠钗道:
“师父,这师娘还未找到,你倒先将礼物备好了。成色还不错,便是样式陈旧了点。”
洛怀川见太史炯被他说得脸一红,随即呵斥虎子道:
“好、好你个没大没小的家伙,竟连你师父的玩笑也乱开。”
太史炯摆摆手,不免伤感道:
“洛兄弟,他若喜欢,便让他把玩一番也中,反正我那娘子属实也不晓得现在何处。”
一旁的洛怀亭见状,忙打着圆场:
“川子,你说奇怪不,今日有个辽人竟与太史哥哥长得十分相像。
更为奇怪的是,二人竟然相中了同一枚珠钗。”
洛怀川打从虎子手中取过珠钗拿在手中细看了看,见这是一只双蝶戏花珍珠钗,中间缀以各色宝石,不算十分珍贵,却也价值不菲。
“嗯,看这、这只钗的样式似乎更适合中年女子配戴,莫非那位年轻的辽人是寻与他娘亲的不成”
“川子,真有你的,那人果真如此言说的,不然,太史哥哥也不会想入非非了。
你不是擅于占卜么你给看看,他二人之间是否有关联”
洛怀亭边说,便将珠钗递还与了太史炯。
洛怀川闻言,脑海中猛然想到两个辽人举鼎之时,其中一位年纪轻点的面沉似水,远远望去,当时确有似曾相识之感,但并未多想。
适才闻听哥哥如此言说,顿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海中形成,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莫非……”
殊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的是说多了,让太史炯想入非非,导致明日比试中分神。遂话锋一转,故作神秘道:
“待、待明日赢了比赛,自有分晓。”
言罢,也不管旁人是否听得懂,兀自悠哉悠哉地迈步向前走去。
几人回到小院,好生休息了一晚,翌日辰时,准时来到南御苑与辽人比试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