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沈若轻低着头,紧紧拽着衣角。
在沈家时她也曾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驳,也曾质疑那些虚无的谣言不可信。
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她,他们只愿意相信那些充满香艳情节的谣言。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再为自己辩驳,好像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已心如死灰。
“故事编得不错。”宋衍突然开口道,“来人,把这些当街行凶的拖下去,杖责二十。”
沈若轻有些诧异地看向宋衍,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拼命地涌向心脏,这是相信她的意思吗?
“豫王殿下!”同样感到诧异的还有沈明,他瞪大了双眼,质问道,“小的,刚刚说的”
宋衍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打断道“我给评价了呀,故事编得不错。”
“这不是编的,豫王殿下,这是事实!”沈明有些激动说道。
沈明很是恼火,这个草包王爷,真是愚蠢至极!事实都摆在他眼前了,他居然还分辨不清。
他带着浓浓的怒意,说道“豫王殿下可不要是非不分啊。”
宋衍摸着手上的扳指,抬眸间不威自怒“你们当街行凶,人证物证俱在,本王罚你们杖责二十,不为过吧。”
沈明一时语结,看着旁边的沈若轻,便指着她说道“那她呢?不守妇道,又该如何处罚?”
“她?”宋衍看了过去,沈若轻那双澄澈的眼中满是不安,他淡淡地说道,“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这回连沈牧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殿下这般偏心,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
帝王家向来最是爱惜自己的名声,想来豫王也会有所顾忌的,沈牧悠悠地计算着。
可他算漏了一样,就是这豫王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宋衍抬了抬眉,冷笑了声,说道“难堵?那就不堵了吧,天下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沈牧一愣,皱了皱眉,道“王爷不在乎,陛下也不在乎吗?我家老爷还在朝为官,豫王不怕被参吗?”
宋衍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转过身来,俊冷的眼中已渐渐有了杀意。
“我记得位列三公的沈云诃好像辞官经商去了。”他走到沈牧的身旁,轻蔑地瞪了他一眼,“你家老爷不会是沈云湛吧,他倒还在朝为官,不过就他那官,参本王?你尽管让他试试!”
宋衍又踱步到沈明面前,既然有人旨意送死,他倒是不在乎送他一程。
“山匪作乱,你身为家丁却贪生怕死,不敢上前。逼得主家只能孤身犯险,你这种家丁早该被乱棍打死。”
听到这话,沈明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神色慌张地解释道“是,是我家小姐,她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的。”
说完,沈明飞快地看了眼宋衍,又朝着沈若轻泼脏水道“定是我家小姐,她自己要与那山匪欢好,所以,所以才不让我们去的。”
其余家丁听着沈明的话,相互看了眼,这与事实差入也太大了些吧。
但现在为了自保,他们还是将真相咽入了肚子。
宋衍从弓藏腰间抽出把刀,仔细地把玩着“你知道你自己说的话有多大的破绽吗?”
破绽?哪里有破绽?沈明慌乱地回忆着自己说过的话,这些话他都说过不下百遍,怎么可能有破绽!
他看了眼寒光凛冽的刀,心底很是害怕“豫王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今天心情好,让你死个明白。”宋衍手里拿着刀,眼中满是杀意地说道,“你刚说的是,众人吓破胆,都躲在寺中不敢出去,唯独你家小姐敢冲出去。”